寇黑衣撇撇嘴道:“我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啊?这分明就是你杞人忧天。
“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况他是你的弟弟……”
“我是他亲大哥……”
“我替他谢谢你了啊亲大哥!你觉得,他喜欢你这么关照他吗亲大哥?”
杨澈不再作声了。
寇黑衣懒洋洋地道:“要我说,你就让他自己去闯荡闯荡算了。
“如果他碰个头破血流回来,不也还有你这个大哥给他托底么?”
杨澈沉默半晌,叹口气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常言道,长子走稳为盾,次子走险为矛。
“反正有我给他托着底,怎也不会饿死这臭小子。”
已经决定妥协的杨澈,终究是有些心气儿不平,发狠道:“我就由着他自己去闯,倒要看看这臭小子能闯出个什么模样儿来!”
寇黑衣笑道:“这就对了,你回去跟他好好说,别老摆出一副老父亲的架势,我看了都蛋疼。”
杨澈把脖子一梗,冷笑道:“我才不跟他说,我只当不知道了。
“我是他大哥,他不听我的,我还要上赶着去哄他,那我多没面子?”
“随你!就是个喜欢找自己别扭的人。”
寇黑衣翻了个白眼儿,忽又神色一正:“对了,你今早说,有件大事要与我商量,究竟什么事?”
杨澈也端正了神色,严肃起来:“我在查获金人奸细魏汉强一案时,意外获得了一些线索。”
寇黑衣双眼微微一眯:“什么线索?”
“我查到,殿前司里有几个军头和将虞候,与魏汉强的关系过于密切。“
寇黑衣皱了皱眉:“魏汉强那条线上的金人奸细,不是都给挖出来了么?”
杨沅道:“不错,所以,对于这个发现,我才一直没有声张。
“万一这几个军头,只是魏汉强为了行事方便,曲意结交呢?”
寇黑衣的目光冷冽起来:“结果,你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杨澈点了点头:“二月初,那几个军头和一位名叫沮华观的大海商聚宴了一次。“
大宋的军队是可以经商的,商贾和军将们来往,自然也就没什么稀奇了。
但杨澈既然这么拿这个说事,寇黑衣就知道必有下文,所以只是耐心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