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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年把三板船划到钱塘江心,便起身抓起了鱼网。
小船在波涛中摇晃的有些厉害,但徐大年的脚趾张开,像吸盘一般,稳稳地扣住了甲板。
他腰肢猛然发力,手臂一扬,旋网就在空中展开了一個优美的圆,落到水面,缓缓沉下。
徐大年仿佛已经看到了一网的渔获,咧开嘴巴笑起来。
再凑一网鱼获,就能凑够一船,送去城里鱼市了。
待网绳也沉入水中小半,徐大年开始收网了。
徐大年正拉着网,忽然看见上游漂来一具尸体,随着江水时起时浮。
徐大年吃了一惊,手忙脚乱地把网绳缠在船舷一侧突起的木桩上,一把抄起了竹篙。
徐大年握紧竹篙,紧张地看着水面,就见那浮尸摊着四肢,仿佛枕涛而眠。
忽然一个浪头,把那浮尸抛近了些,徐大年看清那浮尸的面孔,不禁松了口气。
他放下竹篙,笑骂道:“鸭哥,你可真是闲得腚眼生蛆了,好端端地来戏弄我做什么?”
水上的“浮尸”忽然哈哈一笑,一下子就活了过来。
他往水中一竖,就从漂在水面,变成了鱼漂一般直立在水中。
江水只没在他腰部以下,身体随着波涛上下起伏着,稳得仿佛脚下没有任何动作似的。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陆亚就漂到了徐大年的三板船旁,伸手一搭船舷,他就旱地拔葱一般,带着一身水跃上了小船。
徐大年已经扔开竹篙,继续拉网去了。
陆亚坐在船上,抹了把脸,道:“我吓你做什么,是我搭的渡船嫌你家偏远,要加钱。
“我嫌不划算,才凫水过来。”
徐大年把网拉上了船,网里有十几尾大鱼。
徐大年一边往外捡着鱼,一边问道:“鸭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亚道:“五月十九,凤凰山下弄潮,去不去?”
徐大年为难地道:“五月十九啊?我可不比伱,家里有个骡马店,吃用不愁。
“我媳妇要生孩子了,妹子也要出嫁,生孩子要钱,
“妹子出嫁也要钱,哪有闲功夫去弄潮。八月十八弄潮大会不成吗?”
陆亚神秘地一笑,伸出了三根手指:“三百贯!足足三百贯的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