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视命轻犹叶,争舞潮头意气豪。
虞允文提笔写就,又有末尾写上他这个代笔人的名字,便长长叹息了一声。
“诸位贤弟,今日诗词,论意气风发、气概豪迈者,二郎这首诗当为第一!”
众人也是连连点头。
论意境,论气势,这首诗确在他们今日所作诗词之上。
陆游忍不住道:“不想二郎竟有如此文采,为何不赴科考,求取功名呢?”
杨沅心道,我想啊,我怎么不想?可我也得会啊!别说什么时政策论了,你再让我做首诗我都得抓瞎啊。
杨沅义正辞严地道:“诗词者,小道也,何足为恃?小弟自幼尚武,功名只向马上取!”
赵璩听了,目中精光一闪。
杨沅这番话听在虞允文耳中,登时心花怒放。他和他爹争执了大半辈子,不就是因为他也信奉只向马上取功名的道理吗?
一句话,虞允文就把杨沅引为了平生知己。
陆游赞道:“二郎自有志向,令人佩服。为兄有个朋友,乃山阴同乡,名曰沈溪。他也是一位无意于功名却有一身才学的少年英雄,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这人的名字,杨沅没听说过,
不过既然是他陆放翁的朋友,那定然是不差的,杨沅连忙答应下来。
陆游笑道:“沈溪家里有一座园子,名曰沈园,风景极为殊丽,到时候你我同去一游,必令你流连忘返也。”
此时的完颜屈行,已经有点流连忘返了。
在弄潮结束后,丹娘就很礼貌地向他道别,由青棠和两个仆从收拾了茶具、席坐,飘然而去了。
完颜屈行虽然努力保持着风度,可是他的魂儿也跟着人家去了。
方才品茗闲谈期间,他已经问出了丹娘的身份,乃西湖岸畔“水云间”酒家的店主。
但完颜屈行总觉得,丹娘的身份应该不止于此。
她的谈吐、气质,太不寻常了。
完颜屈行还注意到,丹娘腕上有一只玉镯,那玉质之纯粹、雕工之精湛,便是他王府之中,也罕有如此质地、如此做工的珠宝。
尤其是玉蜀上隐隐的凤纹,岂是寻常人家应有之物。
还有她那闻所未闻却极尽高雅的茶道……
所有这一切,都给丹娘身上笼罩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这种神秘感,让完颜屈行有一种迫切地想要一探究竟的渴望。
同时,和丹娘相处的这短暂时光里,是他感觉最舒坦的时候。
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健谈,言语如此风趣,简直可以说是妙语如珠。
他太享受丹娘手托着香腮,剪剪双眸崇拜地凝视他的模样了。
还有丹娘时不时就会因为他风趣幽默的言语掩唇偷笑的样子,也让他生出十分的成就感。
和别人在一起,他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有过很多女人,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可以像丹娘一样,走进他的心里。
额娘诶,宝宝好像堕入情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