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需要和日本博多那边建立密切的商贸关系。
现在,一家走海贸的商船,已经从一年一次变成了一年四到五次。
这还是在双方朝廷都有限制的情况下,如果商道通畅,一年七八次也不是问题。
如此频繁的往来,他不插一手,岂非空见宝山而不入。
另一方面,他在布局未来。
如果他真有机会考中进士,那他未来的官位,绝不会止步于机速房下的某一房,只做一个承旨官。
哪怕他不能考中进士,那么把他的副手拉上他的大船,成为他的人,也有助于掌控这股庞大的特务力量。
授意文天干掉沈当然,已经让他初步尝到甜头了。
要把一个人牢牢绑上他的战船,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建立密不可分的利益关系。
这個时候,薛冰欣抱着枕头自己跑来了,他能不收?
杨沅道:“中日之前,贸易频繁。我宋商赴日,可售卖锦、绫等丝织品,还有瓷器、药材、苏芳、书籍、文房具等。
这些商品,在日售价相当昂贵。十个麝香,在日就值白米五百石。”
杨沅呷一口茶,又道:“售完所带货物,还可以购进日货回来出售。砂金、水银、硫磺、木材、工艺品、日本刀等。
日本的金银蔚绘、螺钿器皿、水晶、屏风、日本扇、日本刀等,在我大宋也是极受欢迎的。
比如一把精巧的日本刀,在宋价增十倍不止。
一颗品相上好的尾张蚌珠,从其海女手中以七十贯购入,回来可以卖到五万贯,近乎千倍之利!”
薛冰欣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清澈的愚蠢。
成本问题、渠道问题、人脉问题……,她是统统没有考虑。
千倍之利啊,那我岂不是只要买到一颗上好珍珠,马上就能腰缠几万贯,走上人生巅峰?
不过,薛冰欣忽然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
记得她和王员外谈生意的时候,也是类似的场面。
区别只是,王员外告诉她的是三五倍利。
警惕感刚刚涌上心头,薛冰欣便自嘲地一笑。
今时不同往日啊,我现在啥也没有,还能吃啥亏?
薛冰欣期期艾艾地道:“听掌房一说,这门生意确实有得做。只不过……成本应该也……挺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