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望哥儿低声怒喝道,眼神中都带上了一抹凶狠。
柳月被吓了一跳,不禁有些懊恼,又被这小崽子给唬住了。
“望哥儿,你还不信我呀?之前那事你没跟我说出去吧?我还指望着你能在少奶奶面前替我多美言几句呢。”柳月谄媚地说道。
望哥儿心虚了一瞬,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你就只是来说这个的?”他佯装出很不耐烦的模样。
柳月此刻也心虚得厉害,她左瞧瞧右看看的,就怕被人瞧见,压根儿就没察觉到望哥儿的心虚。
“望哥儿,我可没诓你,我是偷听到侍书和立春说的,他们在荷花池的亭子里幽会,我跟着去听到的。他们还在那儿呢,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听听。”柳月佯装出很急切的模样。
“侍书哥哥和立春姐姐?他们俩呀?”望哥儿着实不知此事。
“侍书之前一直心仪立春呢,还当我们都不晓得呢。”柳月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怎能偷听他们谈话?”望哥儿对她的观感愈发差了。
“他约立春去凉亭私会,立春都已毁容了,也不知他俩究竟还能不能成。我就是好奇才去偷看的。哪晓得听到他讲了这事。望哥儿你当真不去听听?”柳月继续蛊惑他。
望哥儿迟疑了一瞬,咬咬牙道:“你把我抱出来。”
“哎!”柳月一听有戏,赶忙把他抱了出来,而后也不将他放下,就火急火燎地朝着荷花池奔去。
那凉亭处在荷花池的中央,他们抵达之时,亭子里仅有立春一人。
她独自一人坐在亭中,那面巾竟已然解下了,露出了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庞。
她的手边放置着一碟茯苓糕以及一壶冰镇的绿豆汤,壶上还冒着缕缕寒气。旁边还搁着一盆鱼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