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原本安排李欣荣在老宅,是想让他在当地经营咱家的人脉?”李怀玉眼含嘲讽道。
老爷子被他这一问有些挂不住脸来。
“是啊,瞧着挺机灵的一个人,谁曾想脑袋里竟全是浆糊。哎,是我识人不清啊!”
“爷爷,这跟识人不清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有利益就会有背叛。”
“没错,有利益就有背叛。但咱家与张家乃是互惠互利。咱家需张家助咱家在当地扎根更深、拓展关系网、经营名声。而张家当下朝中无人,其书院出来的学子暂无身居高位者,他家下一代预备入朝为官,正需咱家助力。”
“其实说来还是咱家占便宜的多。等过了十来年,张家一脉上去了,咱家多少能沾光。”老爷子说到这还有些窃喜。
李怀玉却冷酷地说道:“爷爷,其实说来说去,现如今还是咱家付出的会多些。而十来年后才能看到的收益实在是太遥远了。这门买卖太不划算了,我不同意。”
“什么买卖?你怎么说的这么难听?我跟你张爷爷几十年的交情了。人家姑娘家看上你了,觉得你好,你还矫情什么?”老爷子气急败坏。
“爷爷,成婚要不是就像你和奶奶一样有感情,要不就是因为利益。这事上明显咱家吃亏了啊。我也没说不同意联姻,您换个人吧。只要对咱家有益,我还是愿意牺牲的。反正现在这个我不同意!”
李怀玉一说完这话,忙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只留下老爷子在原地跳脚。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李怀玉边跑边嘟囔着:“这老爷子嘴里,没一句真话,就这还想套路住我……哼……”
而另一边,此时星若在老爷子的藏书里翻出了一本《芳华绽》。
这竟是三百多年前月婵公主的亲笔自传。书已经泛黄泛旧了,很脆,星若翻的小心翼翼。
吾乃月婵公主,乃康元帝之独女,为元后所出,尊贵无双。吾父待吾如珍似宝,千娇万宠将吾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