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则神态安然地继续坐在那里,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轻轻吹拂着杯口的热气,而后怡然地抿了一口茶。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艾哈迈德,微笑着说道:“来,咱们继续饮茶谈天,且瞧瞧那奥马尔能折腾出何种花样来。”艾哈迈德点点头,两人便又开始谈笑风生,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丝毫未影响到他们的心境。
奥马尔正在府邸内的软榻上休憩,刚才那个手下连滚带爬地匆匆来报:“公子不好了……”他面色惨白,气喘吁吁,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奥马尔则是悠然地斜倚在靠枕上,缓缓地睁开双眼,不满地说道:“何事如此惊慌失措,成何体统!那个约纳坦中的诅咒之力本公子已然深有感受,那痛楚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料他也活不过三天!是不是他已经快不行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和轻蔑。
“可是那约纳坦还是跟没事儿人一样在茶馆饮茶谈天呢!”手下怯声怯气地小声说道。他低垂着头,眼睛偷偷瞄着奥马尔的脸色,声音细微如蚊蝇,仿佛生怕触怒了眼前的主子。
“对就应该这样,像没事儿人一样饮茶谈天!”奥马尔正洋洋自得地接话,忽然意识到不对,他猛地坐直身子,眼睛瞪得滚圆,立刻问道:“什么?跟没事儿人一样饮茶谈天!他是如何做到的?诅咒条纹消失了吗?”
“没有消散。”手下低着头,声音颤抖地回答。
“没有消散怎么会没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一个筑基后期怎会有这样的能耐!”奥马尔难以置信地吼道,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突,“我不信他能撑过三天,下去吧!继续监视!”奥马尔一边挥动着手臂,一边喘着粗气,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愤怒和疑惑之中。
手下应了一声,如获大赦般匆匆退下,可刚走两步,又想到了什么,没敢离开!
奥马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干燥的喉咙,这才发现手下并未走,还跪在那里!奥马尔奇怪地问道:“还有何事?”他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那两道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仿佛打了个死结。
“您和约纳坦的约定现今已全城皆知,估计卡里姆大人也已得知了!”手下继续汇报道。他的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如同狂风中的落叶,头深深地埋着,几乎要贴到地面,不敢抬起来看奥马尔的脸色。
奥马尔一听,顿时怒发冲冠,猛地将手中茶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那破碎的瓷片飞溅开来,吓得手下身子一缩。
“哪个不知死活的到处乱传话?本公子的事情何时轮到他们来议论了?”奥马尔大声怒骂道。他的双眼圆睁,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蚯蚓,整张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声音也近乎咆哮。
把一众手下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低垂着头,噤若寒蝉。他们的身体紧绷着,仿佛被无形的恐惧紧紧束缚,连呼吸都变得谨小慎微,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再度触怒奥马尔。
奥马尔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恰似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猛兽。他的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怒火。心中怒火熊熊,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焚烧干净。
他本想着拖延时间,等王七被诅咒之力折磨致死,就可以不用兑现那一万块上品灵石的承诺。可如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连父亲大人都可能知晓了,这让他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境地。如果他处理不当,定会被父亲轻视,以后就更不可能将重任交予他的手中。一想到父亲那严厉而失望的眼神,奥马尔就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涌起,他深知此次的事情关乎着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和未来,可眼下的局面却让他感到无比棘手,犹如深陷泥潭,难以脱身。
“该死的、该死的,究竟是什么人到处乱传闲话,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奥马尔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双目通红,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似乎想要把那个传播消息的人揪出来痛打一顿。
一个手下哆哆嗦嗦地走上前答话,他的双腿不停地打颤,声音也带着明显的颤抖:“没有什么人敢乱讲。”
“那怎么会满城皆知?”奥马尔怒目圆睁,朝着手下大声吼道,那吼声震得整个房间都似乎微微颤动。
“那约纳坦顶着一身诅咒条纹在城里到处走动,所到之处就必然成为众人的焦点,你们之间的事情就自然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手下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说完后便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奥马尔一眼,生怕再次惹恼了他。
“混蛋、混蛋……”奥马尔恼怒得如同发狂的狮子,疯狂地摔着身边能够得着的东西。花瓶、摆件、书籍纷纷坠地,发出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吓得一众手下浑身发抖,不敢上前一步。
“去将那些乱传闲话的人统统给我抓起来!”奥马尔咆哮着,声音几近嘶哑。
然而手下们还没出去,就又被奥马尔叫住,他有气无力地说道:“都回来,将我府上的灵石凑一凑,不够的拿着贵重灵草抵上,凑够一万上品灵石!”他喘着粗气,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和无奈而不停地抽搐着,眼神中既有不甘,又有一丝妥协。
奥马尔的命令一下,手下们立刻像被惊扰的蚁群一般忙碌起来。有的匆匆奔向库房,有的在账房翻找账本,还有的在各个房间搜罗着可能藏有灵石和灵草的角落。
他们的脚步声杂乱而急促,在廊道和庭院中回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专注。
开始清点府上的灵石和贵重灵草。整个府邸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紧紧束缚其中。侍女们也不敢随意走动,只是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奥马尔的手下犹如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头耷脑地耷拉着脑袋离开了茶馆。他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恶狼紧追不舍,头也不敢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