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他至少没同咱们那般,在外边沾染了一鞋底的风尘过。”
说话间,孔方平已经走到窗前了,姜寒星又指向了窗外,窗外只有窗台下还留着半个脚印,其他的,全被那群番役来时的脚步给弄乱了。于峰究竟从何处来的线索至此便断了。
蠢货们!孔方平心里骂了一句,不过并没付诸于口,仍旧是无所谓的样子:“那又能说明什么?”
“只是把线索一一都同孔兄说说罢了,我愚笨,只能瞧出这些细枝末节来,却并不能明白这些枝节之后是什么,还盼望着孔兄能够略微帮我想一想。”
事情都已经完了。姜寒星心情松快,便也不介意捧着他哄他一哄——也好借此让许泛知晓她确实有在尽心尽力,于峰之死也并非是她有意为之。
这些话孔方平还是很受用的,神色当即缓和不少:“线索也太少了,哪里就这么一点东西便能想分明了。”
“这枚脚印是走马廊向咱们房里来的。”姜寒星看着那半枚脚印,忽然开了口。
孔方平跟着低头一瞧,果然,脚尖是向着楼梯口的。
“这不应该啊?”姜寒星做出困惑的样子来,“兄弟们从走马廊那边来是因为他们就在这楼里,于峰这,脚印应该是从楼梯口向走马廊的啊……”
“所以他是从这楼里向咱们这边来的!他之前就藏在这楼里!”孔方平一想之前姜寒星说的于峰鞋底并没什么尘土,终于明白了过来。
“孔兄颇机敏。”姜寒星象征性的拍了两下手,问他,“所以咱们要一并查这楼吗?”
“查!干嘛不查!”孔方平也一拍手,振奋了起来,“查到底他娘的是哪个小婊子窝藏了犯人!他娘的!不是老子躲得快说不定刚才命都没了!先把那个老鸨子给我叫过来!”
一直没说话的杨昀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