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杨昀就在院子里。
谁知道冷成这样他为何还没回去睡——许是还是火气大,得院子里多吹吹风,要不然明天早上嘴角就得起泡。
瓦片擦着他眉毛掉下来的,他自然下意识地抬了头。
正好对上了姜寒星眼睛。
上头意思是监察,言下之意就是莫要生出许多的事,想到这儿,姜寒星飞快收回了视线,脚尖房檐上一点准备离开。
“谁在那儿!”
然而杨昀别动作极快,一边这样喊着,一边已经顺着墙角的梯子爬了上来——这几天一直风大,房顶瓦片经常吹落,府中下人图省事,梯子就放这儿没收起来。
快得姜寒星简直要疑惑他并不是什么脑筋同身板都不会拐弯的文弱书呆子,而是会轻功。
她刚好同他撞个对面,一时间剑拔弩张。
这么大的动静,府里的下人也不得不都从被窝里钻出来了,一个个掌着灯披着衣服陆陆续续屋里出来,为首那个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杨昀:“少爷,怎么了?”
问完才看清楚自家少爷现在正站在房顶上,顿时一个哆嗦,再深的困意也吓没了:“少爷,你上房顶做什么?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就是!您快些下来!”
还是后知后觉的,急完了才发现自家少爷对面还站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