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首先想到的是被冯父带走的那些龙涎香,可是也不对呀,要是都卖了,把钱拿回来不就行了,干嘛还要喊他们过来。

冯母的疑问在见到冯父后得到了满意的回答。

“啥?换房子?”冯母被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都没有控制住。

“嘘!小点声。”冯父急忙提醒。

“你快跟我说说咋回事?”冯母朝门外看了一眼,急忙拉着冯父让他给自己解惑。

原来这次有时间,冯父就抱着装龙涎香的坛子去了乔家医馆。

“哎呀,同志,你再不来,我就要上门去找你了?”这个把月乔施礼一直待在乔家医馆,和之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完全不一样,熟悉的人都以为他改头换面了呢,谁都不知道他这样做是怕和冯父错过了,可是他没想到要等这么长时间,他还以为冯父反悔了呢,正在要不要打托人听一下,冯父就再次登门了。

说了两句客气话,解释了为什么拖这么长时间才来,冯父就跟着上了二楼,就直奔主题。

看到冯父抱出来的大罐子,乔施礼的心马上落定了。

冯父作势要拍开泥封,乔施礼急忙阻止,他先去一楼,安排几个工作人员提前下班,把医馆的大门锁上,才又返回来。

这两年国家政策频出,先是全面实行票证,去年年底又喊停了自由市场,乔家医馆是从乱世中存活下来的老牌医馆,他们怎么可能没有政治敏感度,嗅到那股不对劲,他们就开始私下打听,发现很多人偷偷转移资产,跑去国外避难,乔方同当即拍板,他们也要举家搬迁。

去港城发展光有钱不行,想要再建一个医馆,还要有敲门砖,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极品龙涎香可比古董字画更受欢迎。

泥封被拍开,一股比上次更浓郁的香气飘了出来。

乔施礼珍之重之把最大的那块龙涎香拿在手里,细细地翻看,好像在欣赏一块稀世珍宝。

把手里的龙涎香放下,他又捡了另外的几块,冯父拿着最小的那块说,“这块不卖,想托乔先生帮忙送给上次的那位周先生。”

乔施礼了然,这是感念周叔叔帮他们抬价吧?

不过谁让周学府是中医大拿呢,而他们家又是开医馆的,两家的关系千丝万缕,想到自家老爹知道后那跳脚的样子,乔施礼忍不住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