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晚怎么能这样?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就不心疼他吗?
她就这么走了,看都不多看她一眼吗?
没多久,下人就拿了一盘水,和处理伤口所需的棉布,苏清晚也跟着来了。
“东西给你备好了,你自己行吗?”
苏清晚还是有些质疑。
“行,本王以前在军营时,也受过大小伤,跟着军医也学过处理伤口。”
除了司徒楠,他们几个兄弟都去过军营历练,就是不知司徒景这货都丢进军营了,如今为何还是这副模样?
真真是丢尽了皇家脸面了!
“如此,我就放心了,那有什么还需要帮忙吗?”
现在司徒渊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出于好心和善意,并非出于对司徒渊的感情才出口询问的。
“不…”
刚想说不必了,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转头想想,说道:“确实需要你帮忙。”
稍微帮忙递点东西都好啊!这就不辜负昭阳的一片好心了,司徒渊心想。
既然司徒渊都开口了,苏清晚总不能拒绝吧?行,就帮他这么一回!苏清晚心想。
于是,司徒渊就当着昭阳和苏清晚的面,展露了伤口。
小腿划了一道深得见骨的伤,尽管见过了血肉模糊的后背上的杖责之伤,看到司徒渊小腿上的伤,苏清晚也觉得触目惊心。
她知道司徒渊特别能忍痛,但她也知道,这样的伤一定非常痛。
“多日还未好,我觉得你应该待在屋里养伤,不能走动半步。”
苏清晚说道,司徒渊遇刺也有几日了,可他这伤尚未结痂,这确实得静养。
司徒渊也是个操心的命,虽身负重伤,依旧有许许多多的事要费心的。
“事出有因,总得出来转转。”
昭阳命在旦夕,他怎能不过来?
苏清晚也知道他心思重,阻止不了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凡事量力而为!”
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的,再努力,终究还是得不到。
什么王权富贵,说真的,苏清晚看得很淡。她这一生只求一家人平安顺遂。
司徒渊生来就是皇子,他的人生规划,又怎会甘于平凡呢?他的蓝图里,有权有势。
故而,志不同道不合的两个人是无法硬生生地凑成一对的。他们的结合本就是一个错误了开始。
苏清晚就这么半蹲着在司徒渊身边看他上药。他的确有练过,上药,包扎的动作娴熟。他也的确很能忍痛,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司徒渊硬是一声不吭。
苏清晚看着都觉得痛,而眼前的这个人,他得有多么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