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直视赵仁琦,目光微微向下,却看到了赵仁琦放在高台上的灰色陶器莲花香炉,黄百会大奇,差点儿惊呼出声:
“啊——他怎么也有一只北宋的陶莲花香炉?这样的‘秦砖汉瓦’可是绝世罕见!”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难道我和他还真是有缘?”
黄百会的双手不由得同时抓住自己的挎包,拉开拉链,从包里慢慢拿出一个封装的东西,去掉封装,显然也是一只香炉——一只跟赵仁琦一样的灰色陶莲花香炉!
黄百会不由得抬眼用心看了一眼赵仁琦,竟然还发现赵仁琦也背着一只和自己同样的包——大容量运动健身字母挎包,只不过赵仁琦的好像是崭新刚买的,颜色是黑色的。
经常游走在外的赵仁琦一向警惕性很高,黄百会那不加任何掩饰的行为,很快就引起了赵仁琦的注意;一瞥之下,他也发现了黄百会的香炉和挎包,心中不禁大为诧异:
“难道这就是我第二十九次的收获?见到一个和我挎一样款式包,拿一样陶莲花香炉的女子?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说不定就是巧合而已!”
赵仁琦久历江湖,毕竟比黄百会沉稳多了,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形迹。
他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只管规规矩矩地上自己的香,上完香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下,毫不在乎新买的裤子会弄上土;
不仅如此,赵仁琦还实实在在把头磕在了地下,规规矩矩地行三跪九叩之礼——每三叩首后挺直身子再拜,如是者三次,有条不紊,叩完头在心中默默地许自己的愿:
“希望老神仙赐福我母亲,让她老人家早日站起来,健康长寿;希望保佑我赵家不要断了香火!希望保佑我父亲平安回家!”
一直以来,赵仁琦都是这样做的,已经做了二十八次,这次也不例外,以表恒心与至诚。
黄百会也把香炉放在了高台边,上了三炷香,正要跪下,旁边一个中年妇女递过来一个拜垫儿,好心道:
“姑娘!你是第一次来拜神仙吧?多白多好看的裤子,把这个垫上吧——要不,裤子会弄脏的!一会儿你走亲戚怎么见人呢?”
黄百会感激道:“谢谢!”就跪在了拜垫儿上,学着其他人和赵仁琦的样子认真地磕了九个头,叩完头也跪地直立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在心中默默许自己的愿:
“希望老神医保佑我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健康快乐;希望保佑我早日找到心目中的中医白马王子;希望保佑我实现我的中医梦,将来能象华佗一样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黄百会在心中不称老神仙,称老神医,因为她根本不信什么神仙赐药之事,那一定是神医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