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的照射下,满是绿色脓包的手臂显得格外刺眼。
感受着手臂传出滚热的温度,弗兰克九世满眼的心疼,很难想象,他的女儿,雪琳·弗兰克,仅九岁的她,承受了多少痛苦。
五个月前,王国内一个村子出现了一个特殊的病例,患者体温久高不下,起初体表泛起绿色的疹子,后面演变成绿色脓包,全身上下奇痒无比。
这特殊的病症在王国内迅速传播,短时间内席卷了大半个王国,连小公主雪琳也中招了。
得疫病的人要么是高温热死,要么疼痒难耐,抓破身上的绿色脓包,伤口发炎而死。
这也是为什么,弗兰克九世阻止雪琳挠痒。
哪怕王国高层在瘟疫开始第一时刻,便出手,将患者集中隔离,并请各路医师诊治。
但是这么久过去,任何医师都没有找到根治疫病的方法,甚至不清楚其源头,这场瘟疫就像是上天的惩罚一样。
王国做了那么多努力,只能延缓瘟疫的传播速度。
先前弗兰克九世点燃,拿给雪琳抽的东西,名叫福膏,是一种致幻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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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一位老医师提出让患者活得舒服点,或者说舒适中慢慢死去。
用福膏的致幻,来压制病人疼痒的感觉,就像是饮鸩止渴一样。
在所有人的沉默中,弗兰克九世艰难地点点头,成箱成箱的福膏被运往病区。
谁都清楚,这不过是让患病的人,从一个地狱,走向另一个地狱,只不过路程远了点,让他们多苟活一会儿罢了。
床榻下传来冰冷的寒气,丝毫没有刺入弗拉克九世悲痛的内心。
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要降下如此灾厄在这个国家?
自己从来不淫欲享乐,勤恳国事;百姓安稳本分,整个国家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明明自己与万千臣民对神灵怀有虔诚的信仰,可是,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这个国家?
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望着睡梦中的雪琳,因疼痒而紧皱的小脸,弗兰克九世心如刀割。
他恨!
他非常想质问上天,质问高居神国的神灵,为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敲门声,弗兰克九世起身走出房间。
来者是他的宫相,查尔侯爵。
“陛下,前些日子,来拜访您的那伙人,他们又来了。”查尔侯爵弯腰汇报道。
“在哪里?”
查尔侯爵有些吃惊,王似乎不再抗拒和他们接触,这或许是个好事。
“已经在宫外了,陛下您看?”
“让他们进宫...”弗兰克九世话说一半顿住,改变道,“不,孤出宫,去见他们。”
“你安排一下,躲开教会的眼线。”
查尔侯爵心领神会,匆匆离去,安排此事。
.........
阴暗的街道,一辆简陋的马车辘辘行驶,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口停下,三个身影从马车上下来。
他们走进巷子里,一阵摸索后,来到一处院落,推门走了进去。
院落中,几名看守的黑袍人警惕地看向门口来者,手中武器紧握。
不过,当看到来者拿出一块黑色令牌,看清上面恶魔的图标时,放松下来。
为首一个黑袍人将他们带到一个房间前。
“你们就在这里等候吧。”
“陛下,可是...”二人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