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啊。”洪大夫态度缓和些许,又扶了扶老花镜仔细盯着他瞅了几眼:“我看你这孩子好像有点眼熟,你之前是不是也多来过?”
“我就陪我妈来过一次,站了一会就走了。”厉南栩说。
“你妈妈是谁?”洪大夫问。
“我妈妈姓湖,名月连,湖月连。”
洪大夫若有所思:“哦,原来是小湖啊。”
厉南栩“嗯”了声,教养维持着他最后的礼貌,没有被不耐烦取代掉。
洪大夫又摇摇头,很笃定,他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起码能记得住脸:“上次你是陪别人来的吧。”
厉南栩一直秉持对长辈的尊敬恭恭敬敬,听了这话有些不乐意,这不睁着眼说瞎话,语气稍有点冲:“我女朋友还在这呢,我说了我只来过那一次。”
“哦,也可能是我记差了吧。”洪大夫说。
厉南栩没再说话,胸腔憋着一股闷气。
一旁的苏觅静默了很久,才问大夫:“中药可以在这煎好袋装吗?我是学生不方便在宿舍熬药。”
“可以。”洪大夫招呼着:“小月,出来煎个药。”
厉南栩已经冷下脸,不耐烦表现在了明面上,苏觅趁着煎药的功夫又和洪大夫聊了会,洪大夫也叮嘱了她一些注意事项
说平时注意饮食注意睡眠,她气血也有点虚,可以适当加强锻炼,药按时喝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