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栩在驾驶位上坐着,脸煞白一片,一副被吓惨了劫后余惊的表情,苏觅已经缓过来了,也不像最开始那么疼了,调皮地撞撞他的肩膀示意了眼外面淅淅沥沥的雨,问他:“还要去一起淋雨吗?”
厉南栩神经绷得紧紧的,压抑的情绪溃不成军,抱着她:“我不敢了,我又一次为我的幼稚买单了,我错了,觅觅。”
“这有什么啊,”苏觅说话轻轻的,不太敢用力,所以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弱:“刚刚是个意外,好像是我踩你鞋了,没关系。”
刚才见到她手上沾着血的模样,他瞬间吓得怔在原地,手慌脚乱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先做什么,下巴搭在她肩上,眼泪浸湿了她肩膀上的布料,张口就是不着调的难听话:“刚才真是吓得我原地去世,我们还没结婚,你说万一出个意外什么的,就得变冥婚了。”
苏觅哭笑不得:“又瞎说什么,留个鼻血被你说得和大出血似的,这不没事嘛。”
厉南栩拥她的力度更紧,声音闷闷的:“在我眼里和大出血也差不多,我是真的被吓死了,现在还缓不过来,心里小鹿乱撞。”
“小鹿乱撞不是这么用的。”苏觅叹笑。
“那换成六神无主。”
苏觅任由他抱着舒缓受伤的情绪,外面的雨点越来越大,滴答滴答砸在车窗玻璃上,看看手上的戒指,再看着身前这个为她忧心的男生,心里的某个角落柔软的一塌糊涂。
“厉南栩,别哭了,咱们还没官宣吧,你不是最张扬,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今天怎么不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