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孩子们练完早功都出去玩了,简澄午休起床后站在阳台上刷牙,开窗一看,偌大的后院只有简遇一个人。
穿着宽松的布衫和短裤,一个飞身,长长的木棍打在院子中央粗壮的百年银杏树树干上,树叶像鹅毛大雪般落下来。
简澄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牙膏都已经顺着喉管流下去了。
她连忙漱干净口,抹了把脸,拔腿下楼。
瞅这架势要没人拦,他能把这棵树抽成秃子。
“师兄你干嘛呢!”简澄站在廊下喊他。
男人充耳不闻,继续腾空旋转,一声声木棍敲地的噪音几乎连她耳膜都要震破。
他似乎是在发泄什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汗滴在青石板上,因为高温急速蒸发,在地面腾起一层缥缈的白,又很快消散。
凌波微步似的,晃得她头晕。
简澄怎么叫他都不应,索性从武器架上薅了根棍子,几招过后,他才背抵着树干停下来,倏地收起差点敲破她脑袋的木棍,气喘吁吁,汗滴如雨,哑着嗓子问:“找死啊?”
“这棵银杏树可是宝贝,不带你这么欺负的。”简澄走过去摸摸树干,“师傅看到了肯定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简遇忍不住抽了下嘴角:“老东西年纪大了,腰疼,我就是给它松松筋骨。”
“……”信你才有鬼。
简澄虽然心思单纯了些,却也不是傻子,联想到他这两天的不正常,大概也明白了什么,小声问:“师姐交男朋友,你不高兴啊?”
简遇目光动了动,转身走开,把棍子扔回武器架上,嗓音发闷:“没有。”
“少骗人,我都看出来了。”简澄不依不饶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