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越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声:“江景辞......”

正在写数学卷子的江景辞抬了下头,面无表情地扫了床上一眼。

裴斯越安睡着的时候,白皙的脸庞非常漂亮精致,卷曲的睫毛让他多了一丝孩童般的天真,嘴唇半张,无知又傻气。

让人根本无法和“阎王”这个形容词联系到一起去。

但只有江景辞知道真相,这副纯洁的面孔之下是一副烂掉的心肠。

“哥,哥哥......”睡梦中的裴斯越又嘟囔了一句。

江景辞专心做题,再也没有把视线分到床上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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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没多久就感受了一次中了药的难受滋味儿,这让裴斯越对于自己的处境产生了更加深刻的思考。

只要他还和江景辞同处一室,原文中的渣攻语录就要继续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虽然通过经验他可以改变原定剧情,但更改到什么程度却并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比如他把江景辞从器材室中解救了出来,但江景辞还是因为高烧进了医院,这表明有些剧情是无法更改的。

比如他抢着喝了孟庆原使坏的酒,使江景辞躲过了渣攻的第一次羞辱,这又表明有些剧情是可以更改的。

但到底哪些可以更改,哪些不能呢?

裴斯越愁得头发都多掉了两根。

就这么发愁了几天,裴斯越决定勇于挑战自己的被动身份,主动和江景辞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