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是她。
他忽然特别想信一次了。
一辈子仅有的,唯一的一次。
他停顿了下,再次开口,语调轻缓了许多。
“只要你想,”他重复了遍,低声道,“这一辈子,我也只想和你过。”
他安静了片刻,才将视线收回,淡淡看向前,漆眸被天际的光亮点缀。
“阿喃。”
刚刚的画面再次在脑海浮现,他也会忍不住地扬起一丝笑意,融在低沉的嗓音里。
似乎怕吵醒她,他声音放得很轻,缓缓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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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闻千喃差点没能从床上下来。
大概是熬夜遭报应了,她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已经醒了,却动不了,心跳声近在耳畔,鼓点般密集落下。
她后背都出了层细密的汗,皱着眉,窒息感强烈。
最后是被叫醒的,很熟悉的嗓音,和温热的触感,像沉溺前的搭救,将她拽出水面。
她猛地睁开眼,大口地喘着气,终于重新找回四肢的支配感。
关北泽眉心蹙得很深,手背贴着她的额头,“怎么了?”
她额头都是冷汗,杏眼却逐渐恢复清明,有些可怜巴巴地望向他。
闻千喃揉了揉眼,“好像做噩梦了。”
其实没做,但她猜应该是这样,可能做了又忘了。
关北泽微微松了眉,看着却没太放心,扶着她坐起来了些,又捂着她的脸颊暖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