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失去自由,一切都身不由己的感觉再次涌上,江初意呼吸倏然急促起来,纤细的手指猛地捏紧了水瓶。
看到她这种反应,贺斯昭神色一变,哪里还能看不出来真相。
他心中涌起几分后悔,连忙轻抚江初意的背脊,声音微哑:“别想了,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安全……抱歉。”
抚摸着掌下单薄纤弱的背脊,贺斯昭心口钝痛,浓郁的后悔间,浅浅的杀意一闪而过。
“以后不许问我这种问题。”江初意重重推了他一下,目光倔强中带着凶意。
贺斯昭此时的后悔和心疼已经不能语言来形容了。
江初意这种表现,只能说明她被碰到了痛处,那是她连回忆都不想的痛苦经历。
他居然就这么问出来了。
生平第一次,贺斯昭恨起自己的直白。
他想到《与流浪猫相处指南》中所说的,不要对猫咪做出刺激性的举动,他再看看现在连头发都要炸起来的江初意,嘴唇动了动,声音里第一次底气不足:“对不起。”
虽然江初意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但是贺斯昭认错很快,态度又极为诚恳卑微,倒是让江初意的气儿又顺了。
她用挑剔的目光看了看这个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的大个子。
“我饿了,闻希在哪里?让她去给我做点吃的。”她说,“要前两次那种水平,不要第一次那种。”
贺斯昭丝毫没有守人一夜,又被打发去干活的不耐,只是瞬间倾泻了几分紧张,利落地点头:“好,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江初意见他如此听话,更加满意。
贺斯昭转身出去,她顺便检查了一下/体内的能量。
身体陷入沉睡似乎是一种自我调节手段,江初意惊喜地发现,本来撕扯得难解难分的两股能量居然变得平和了许多,起码已经不会让她时刻感到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