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也不敢说,它也不敢问,江初意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不知道空间里沉默了多久,贺斯昭才哑声问:“该怎么治?”

“化疗。”苏墨气若游丝地说,他看向汪康平,“现在的资源能支持化疗么?”

汪康平露出为难的神色。

“即使在和平年代,化疗的费用和代价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何况是现在,所有重要的资源都被温长川把控,其他人根本动不了。”他低声说,都不想看向江初意的方向,“一般来说,以这个小姑娘的状态,我们都会建议让她该吃吃该玩玩,不要在生命的最后阶段留下遗憾。”

莫名被宣判命不久矣的江初意:……

江初意听到这些话是无语,而落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却无异于天崩地裂。

“治。”贺斯昭硬邦邦地吐出一个字,“汪教授,您是当今全世界医学界的领军人物,只要有万分之一可能的方法,资源的问题我来想办法,就请您放手去治,不惜任何代价,我来支付。”

“我也是。”苏墨马上跟上。

“还有我。”陆千知的声音很小。

季夏左右看看,也举起了一只手,表示也算他一份。

汪康平叹了口气,看向苏墨:“小墨,你也是医生,他们愿意欺骗自己,你也要欺骗自己吗?”

“我没有欺骗自己,老师。”苏墨低低地说,“我只是记得您自己说过,无论病人的情况有多严重,作为家属也不可以表现出放弃和绝望,因为病人一旦没有了健康的身体,就只有我们可以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