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积压在心底深处, 她不想承认的那一丝丝熨帖。
吃饱喝足的江初意也不管他们怎么想了, 回到屋里去看没看完的小说,看困了就睡觉。
贺斯昭忙完之后进来看了一眼, 看到床上的被子全都被堆成一个大鼓包,只见鼓包不见人之后,露出了一丝无奈,轻轻上前把江初意的脸给露出来。
他看着江初意满足的睡容, 一直强撑的平静在这寂静的夜晚静静碎裂。
他单膝跪在床边, 疼惜而眷恋地隔空抚摸江初意的脸颊, 眸光犹如被打碎的镜面,泛着细细颤抖的光。
在一声隐忍的啜泣要冲出喉口之前,贺斯昭喉结微动,连着所有的软弱和惶恐一起,用力吞咽下去。
他缓缓起身,在这个过程当中已经把刚才的贺斯昭埋没在心底,出现在眼前的仍然是当世最强的男人,被视为所有幸存者的希望。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临近午夜。
又看了看江初意,确定她在安稳地熟睡,转身来到院子里。
一道瘦长的身影背对着他,正扶着花坛看向四方角的天空,听到他出来转过脸来,正是苏墨。
苏墨脸上没有往日的笑意,浅浅的疲惫隐藏在面容底下,显得有些漠然。
“小意睡了?”他问。
贺斯昭嗯了一声:“怎么样?”
苏墨捏了捏眉心,神情严肃:“温长川没说谎,我父亲确实受到了神经损伤,别说说话,连眼睛都睁不开,已经等同于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