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我有多想吐。”江初意说。

博士宠溺地摇摇头:“这一次我换了一种方法,我想试着留住你的笑容,我成功了,另一个你始终把我当成父亲看待,让我每次从她身上提取基因的时候都不太忍心呢。”

江初意不再多费口舌,静静地等着他先把想说的说完。

从以前起他就是这个样子,强烈的表演欲让他像个戏精,明明是个冷酷无情的施暴者,兴致上来却总是“女儿女儿”地呼唤她,还会因为其他工作人员对她凶而教训他们,活像自己真是一个好爸爸。

当然江初意从没有理会过他这一份自作多情,现在看来,他的戏精病更重了,已经药石无医。

博士假意抹了两下眼睛,似乎在抹去不存在的鳄鱼眼泪:“那孩子一直亲切地叫我爸爸,我二十多年一直在想,如果你也能这么真情实意地叫我一声爸爸该有多好哇……”

然而看到江初意纹丝不动的冷漠面孔,他顿时无趣地放下了手。

“你还是这么冷漠。”他无奈地说,“不过你不要伤心,爸爸还是最喜欢你的,养另一个你只是当成替代品,我的真爱还是你。”

“你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江初意用肯定的语气开口,“否则你不会突然把足不出户的她弄到军区总院来工作,更不会一手策划她被诬陷。”

“什么?”博士居然露出一脸的惊讶,“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她临死前告诉你的吗?”

江初意眉目一动,她敏锐地从这句话里意识到了什么,没有马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