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般女生,不是应该娇羞的说,哪有,怎么会,没有啦。
因为竹简的出现,整个考古队都很亢奋,跟打了鸡血一样。要不然太阳固定下班,他们都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留在现场。
只是阮昭没想到,随着竹简出现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这天早上,阮昭刚起床,正下楼,就听到楼下客厅里很热闹。
等她刚踏下楼梯,就见有个人冲过来,一把将她抱住。
“昭姐姐,我好想你。”云霓个子小,埋在她的胸口,使劲蹭了好几下。
饶是阮昭这么清冷的性子,此时看见云霓,也不禁喜上眉梢:“你怎么来了?”
“是闵医生带我来的。”
阮昭抬头,正要谢过闵其延,却发现客厅里不仅站着他和傅时浔。
还有一个极漂亮的女人,对方披着长发,安静站在傅时浔旁边,看得出来,在她出现之前,她一直都在和傅时浔说话。
而让她脸色为之一沉的是,傅时浔此刻嘴角勾起的笑意。
阮昭一直以为,他只会对自己这么笑。
她冷眼看着这一幕,而此时对方也抬眸望了过来。
只是在看清阮昭的样貌时,她的惊讶显然也不比阮昭少。
反倒是闵其延,笑着开口说:“阮昭,好久不见,我以为你被时浔拐来考古,肯定会变得不一样。结果大美人就是大美人,还是这么漂亮。”
“那当然,我昭姐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仙女。”云霓臭屁的抬头。
阮昭淡然道:“闵医生,谢谢你带云霓过来。”
相较于阮昭的一撇而过,那个漂亮女人终于打破安静,轻声说:“其延,这位是?”
“阮昭,文物修复师。”阮昭看着对方,直勾勾说道。
女人没想到她是如此直接干脆,毕竟阮昭的脸一直很有迷惑性,所有第一次见她的人,都以为她是那种柔婉而又安静的性子。
见阮昭主动开口,对方也主动说道:“我叫华晚蘅,北安市考古研究院文保中心的研究员。”
“你们两个也太客气了吧,”闵其延丝毫没察觉到两个女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反而笑呵呵说道:“阮昭,晚蘅跟时浔还有我,从高中开始就是同学。后来他们两个学考古,我当了医生,我们三个可是铁三角。”
哦。
阮昭冷眼望着傅时浔,她都不知道,他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同学呢。
之后,他们三人继续聊天,云霓抱着阮昭的手臂,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说家里的小燕子,整天乱叫,说董姐去看完儿子回来了,说店里的生意特别好,他哥一直让她在店里帮忙,还盯着她看书。
全都是家里的琐事,阮昭安静听着。
可心思却全被旁边吸引了。
华晚蘅是为了这次新出土的竹简来的,她说:“本来主任想亲自来的,但是他要去西安开会,就只能让我过来一趟。”
“你来一样,”傅时浔淡然点头,虽然不算热络,却算得上温和。
华晚蘅笑了起来:“我会努力不给你拖后腿的。”
等公事聊完,华晚蘅突然问:“你今年生日,是不是就得留在这里了?”
“嗯。”
生日?
傅时浔的生日?
她都不知道。
她不是没见过别人追傅时浔,之前秦雅芊在交流会上,试图跟他重续旧缘,结果被他直接冷淡打发,不熟两个字,就差写在了脸上。
虽然华晚蘅什么都没做,但是女人最懂女人。
她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出了华晚蘅藏在心底最深的心思。
这一刻,傅时浔表现出的对华晚蘅的态度,让她不爽到了极致。
阮昭本来还安静听着云霓的话,突然她站了起来。
隔壁三人,不由转头看过来。
阮昭侧头看着云霓:“走吧,我带你出去逛逛。”
“咱们也一起去吧。”闵其延一听这话,立即附和说。
于是几人一起出来,鸣鹿山本来就是远近闻名的景区,风景更是出了名的好,望着不远处的崇山,被青葱植被密密覆盖着。
因为附近有个湖泊,所以他们就到湖边去逛逛。
这次阮昭没像往常那样,走在傅时浔的身边,而是拉着云霓走在前面。身后不时传来说话的声音,不过大多数是闵其延在说,华晚蘅附和。
极少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一到湖边,云霓就发现不远处,居然有卖葡萄的,立即跑过去。
阮昭没什么兴致的站在原地,一张脸淡若寒霜,眺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浅绿色的湖面,如同被洒满了金粉,风一吹,带着微咸的潮气。
“怎么不开心?”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她转头,就看见闵其延和华晚蘅站在不远处,而傅时浔已经站到她身边。
她难得没搭理他,继续望着眼前的湖面。
“谁惹你了?”
本来他主动过来询问,阮昭以为自己会开心,但她心底的不爽,却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明明华晚蘅的那句生日提问,并不是针对她。
但那种被排斥在他世界之外的失落感,是阮昭第一次体会到。
原来他有好多,是她不了解的事情。
关于华晚蘅这个人。
关于他的生日。
阮昭扭头,直白道:“你啊。”
傅时浔显然觉得,这是个突如其来的指控,他双手插在兜里,淡淡道:“说说看,我哪儿惹到你了。”
“我都不知道你的生日。”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甚至尾音带着极明显的委屈。
或许也是觉得,这样有些太跌份,阮昭说完,就转头看着对面的湖面。
傅时浔大概也没想到,她在意的居然是这个。
两人之间不仅沉默了许久。
阮昭这会儿实在不想跟他站在一起,心口好像被堵住了一样,于是她直接往前,准备去找云霓。
谁知她刚迈了一步,就听身侧的男人再次开口说:“八月二十六号。”
他的生日。
阮昭脚步顿住,嘴角忍不住轻轻翘起,最重要的是刚才那股强烈的失落感,此刻好像被迎面吹来的这阵风,缓缓吹散。
他这是特地来哄自己了?
可她转念,又想到这个人对华晚蘅的温和,不禁冷笑。
她缓缓回头,看着傅时浔说:“你是处女座的?”
傅时浔对于星座并不懂,但也听别人说过,于是淡然点头。
下一秒,他就听到阮昭冷嗤一声:“听说处女座的人,狗都不谈。”
傅时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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