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一声，眼睛底部是一闪而过的情绪。

“你道歉是应该的，”他这辈子就没有被人这般诋毁过，事后还不能报复，想想他堂堂的傅氏总裁，还是头一回遭遇这事儿。

“是应该的，”姜珊不得不陪脸笑。

刚才听着那段录音，她背后直冒冷汗，也亏得自家母亲教训人是一气呵成，连口气都不喘的。

“要不我赔你一点精神损失费，”姜珊想来想去也没个补偿的方法。

这突然被人狠狠骂了一通，这心里头肯定憋着气，她比谁都懂。

这几年来她天天像个孙子一样给甲方服务，连大气都不敢哈一声，对方要是心情不好，就把资料给驳回来重新做。

她没法反驳，只能乖乖的按照对方的要求继续改。

她太理解这心情了。

虽然姜珊很心疼自己的小金库又要缩水，但是做错事情总得弥补。

再说这录音就在人家手上，姜珊自知理亏，就想着花点钱把事情解决得了。

“谁缺你那点精神损失费，”姜珊不说还好，一提傅言昱就火大。

他哪里缺这点钱。

他账上的资金，他八辈子花不完，他现在对钱已经完全没有概念，只是个枯燥无味的数字罢了。

“那你想要什么？”姜珊只觉得头疼。

她觉得奇怪，这世上的人居然有不喜欢钱的。

“我想要什么？”傅言昱语气阴晴不定，手指不安定的在桌面上敲了一下。

他这辈子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对方居然对他不屑一顾，现在还敢问他这个问题。

“我说什么，你难道都能答应，”傅言昱掀起了唇角，笑意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