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陆向阳有没有在家，但陆向阳有点宅，很少出去，照理说这个点应该是在家里。

她又敲了一次门，还是没人开。

她想了想，无论陆向阳在不在家，也许对方也不是很想见她。

她正打算走，门却开了。

从门缝里传出了不太好闻的气温，混杂着饭菜的馊味和难闻的酒臭味。

“怎么是你，”向阳被敲门声给吵醒了，他原以为是自己订的外卖，结果开门一看居然是姜珊。

不是不要他了吗？现在还找他干什么？是嘲笑他吗？

姜珊没说话，只是瞧着他几天不见肉眼可见，陆向阳憔悴了不少。

他身上的衣服似乎都没换，还是那天的装束，他头发乱糟糟的，肤色比以往暗了不少，显得有些油腻。

姜珊仰着头，刚好看到陆向阳下巴的胡渣，黑色的一点又一点，哪里有半分大学生的气息，此刻的他就跟个颓废许久的中年人一样，既没精神又颓然，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气息。

“我就住在你对门，好几天没看到你了，有些担心。”姜珊虽然没有接受陆向阳的追求，但是作为一个比他大两三岁的姐姐，她终究是有些心疼的。

毕竟这事来的也太突然，她也没做好准备跟他解释，结果陆向阳连夜从北城赶了回来，她只好老实承认。

但是这是给他的打击，似乎有点大，一连好几天都没看到他出个门。

正好事情的起因是她，她当然着急。

“你会担心我，”陆向阳抬起头，目光死气沉沉的，他声音喑哑，自嘲一笑。

“就算不是朋友，我们好歹也算认识过。”

姜珊也没那个脸面让陆向阳把她当做朋友，但是，她也不希望陆向阳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