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猴子……呃,那是我四弟元霸!”李冰不禁有些恼火了,这家伙怎么这么没有教养啊,指着别人的鼻子不说还当面叫人黑猴子,这是哪个贵族家里教育出来的啊,那边的李元霸最忌讳别人说他的相貌如何,现在听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小白脸居然当面叫自己黑猴子,李元霸暴躁的火顿时“噌”的冒了起来:“你个白脸鬼叫谁黑猴子,看小爷不打扁你!”李元霸说到做到,已经开始撸起袖子来。
“哼,一个小屁孩而已,我可是堂堂太子千牛备身(注:官名,太子陪伴),你个小屁孩也敢威胁我,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柴绍丝毫没有觉悟到自己的性命已经有了威胁,还在那抬着头不可一世的样子。
李冰强忍着揍他一顿的,忙拉住李元霸,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别冲动,他是来找三姐的,别让三姐为难!”李元霸止住了动手,但还是恶狠狠的瞪着柴绍。柴绍无视李元霸那吃他般的目光,见李元霸不动,还以为被自己吓住了,随即就对李冰说道:“没看见我等这么久了吗,快把你姐姐叫出来,快去!别耽误我工夫。”
李冰心道历史上李秀宁就嫁给了这样的白痴?还真难为李秀宁了,怪不得她英年早逝呢,摊上这样的老公,早晚得气死,但还是按捺下心中的不满,朝萧诗筠的屋里喊了声:“三姐,有个叫柴绍的来拜访你了,三姐!”说完不管柴绍,就和李元霸继续郁闷的练起武来。
柴绍只见李元霸那弱小的身板拾起一对硕大的锤挥舞起来,端得是行云流水毫无缝隙,想起刚才李元霸说要揍自己的话,本来脸就抹了粉挺白的,现在更白了,但是一想起自己的身份,堂堂冠军县公北周骠骑大将军柴烈之孙,钜鹿郡公柴慎之子,一个小屁孩怎么敢对出身将门的自己怎么样,当下他不屑的瞥了李冰跟李元霸两眼,继续抬起了他高昂的头颅。
“吱呀~”萧诗筠的屋门被退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个天生丽质、聪慧狡黠的青春少女,正是那与萧诗筠聊的不亦乐乎的李秀宁。刚才她在萧诗筠屋中和萧诗筠谈起了诗词歌赋与当下的流行趋势,两人谈的十分投机,只听见外面传来李冰隐约的喊声,说是有人来拜访李秀宁,李秀宁这才老大不愿意的结束了谈话,出来迎客。
一出门,先是看见李冰和李元霸一脸郁闷的样子,李秀宁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弧线,扭头却又看见院子里还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隔着老远,一股刺鼻的菊花香只扑过来,呛的李秀宁直皱眉头,她顿时看清了来人的样子,正是那在国子监对其死缠烂打平明表白的柴绍,李秀宁刚才还挂在脸上的微笑顿时拧成一个川字。
她心目中柴绍的形象是极其恶劣的,虽然长的一副好皮囊,但是为人十分骄傲,仗着自己的父亲是个小小的郡公,就把自己的眼抬到了天上,谁都不放在眼里,而且他是家里独苗,祖父、父亲皆对其十分溺爱,造成了他虽然有那么点才学但是人缘太差,对谁都熙气指使,仿佛谁都该把他当少爷伺候着似的,柴绍在国子监一见李秀宁当即惊为天人,当下当众宣布李秀宁是他柴绍要得的人,每天打发下人送她一束花,偶尔还剽窃别人的诗词来她面前自以为申请的吟诗,最可笑的是又一次居然剽窃了李冰的一首《无题》: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这是李冰曾经剽窃了还未出生的李商隐的诗写给高雨琴的,当时李秀宁恰好拜《》见柴绍一脸骄傲的在那边读边说是自己今日偶尔所做的诗,不由的啼笑皆非。而且柴绍每日对李秀宁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的纠缠,没事还总是跟在李秀宁的身后以护花使者自居,弄得李秀宁身边的闺中好友也离李秀宁也远远的,生怕这个柴绍赖上自己,而柴绍本人还对自己的杰作洋洋得意,所以李秀宁对这个柴绍是特别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