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十八的《鬼术无极密阵》您研究得透透的,是为了他?可他需要吗?拿着浮生杵济世的圣手小仙君——流影,早已经在世间失踪几十年了。”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揭人伤疤。”

“当年您在他失踪的时候,修为尽失,不是偶然吧?”

“三十年前,惊才绝艳共逐宗主之位者的是两位弟子。那位和您一样地天赋惊人,或者说比您更胜一筹,因为他入了无名仙尊的眼,明明一身医术冠绝天下,能成为无名仙尊的亲传弟子,说明他其他方面的造诣也颇深。只是,为什么他最后消失了呢?”容霜至打量着顾云庭,轻轻道:“还有你,明明是我凌云峰弟子,却躲在着掬月峰上不问世事。”

“怎么,青昭宗那么多地方,您一个废人,还非要挑个这样的灵气充裕之地躲着?是放不下,想睹物思人,还是,因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愧疚有加?”

“前尘旧事,师弟还是少管的好。不管我是睹物思人,还是愧疚有加,又与师弟何干?”顾云庭不为所动道:“无论如何,青昭宗弟子,只要对得起青昭宗,就是正确的不是吗?”

“那要是青昭宗对不起别人呢?”

“青昭宗不会对不起别人。”顾云庭打断他的话,不假思索道。

“是吗?”容霜至的笑意僵在脸上,淡望着顾云庭道:“你知道吗?我已经不为你这样的回答而感到气愤或者伤心了。”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你们个个视若无睹,将黑看成白,我总有一天会告诉你们到底谁才是白,谁才是黑。”

“那就,祝你好运了。可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得不到。”顾云庭仰起头来,望着自己一刀一刀亲手刻下的画,捏了捏身上已经洗到发白的微蓝色袍子,最终还是垂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