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侯钰是被手机振动吵醒的,不爽地伸手拿来电话接听,接通后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对面冉述委屈巴巴地问:“钰哥,你、你忙着呢?”
“我睡觉呢。”
“这、这下午三点你睡哪一场呢?”
“不知道……晚上没怎么睡,你怎么了?”
随侯钰和侯陌这个周末几乎就是:吃饭、啪啪啪、睡觉、啪啪、洗澡、啪啪、补觉、啪啪啪。
现在他脑袋还有点迷糊,搞不清两个人到底搞了多少次,睡的是哪一场,现在只不过是在补觉而已。
中场休息时间,可惜被打扰了。
冉述在电话那边突然哭哭啼啼地说:“我、我要和桑献分手,彻底分手,这次是认真的了。”
“又怎么了?”随侯钰都无奈了,第一次听他还能当回事,现在都听烦了。
现在他都不在意冉述哭不哭了,他已经被哭麻木了。
“我发现,我就是一个替身!”
“你替谁啊?你不是他初恋吗?”
“他昨天给我看相片,说我像他以前养过的一条狗,刚见面的时候看到我就想起那条狗,还他妈是一条吉娃娃。你说,他是不是拿我当替身呢?”
随侯钰躺在床上拿着手机陷入了沉默。
冉述已经开始骂了:“呜呜,他个傻逼,找替身找小爷头上来了!”
“你,现在就去跟桑献提分手,记得当面提。”
“嗯,然后呢?”
“然后你就说不出话来了,我困了,睡觉了,挂了。”
随侯钰说完,直接将手机丢在了一边,恨不得把冉述拖黑。
侯陌伸手将他揽进怀里,显然随侯钰醒了,他也醒了,接着笑着问:“那边又闹分手了?”
“嗯。”随侯钰无奈得直叹气,“这一星期他们闹三次分手了,也没见异地改变了什么,反而变本加厉了。”
桑献从来不提这些事,侯陌自然不知道桑献和冉述居然这么热闹。
他只能问随侯钰:“因为什么?”
“第一次是因为桑献微信没说晚安就睡觉了,第二次是因为他和桑献说了一堆,桑献回了一个‘哦’字,他觉得桑献不喜欢他了,玩腻了,冷处理他,他要主动提分手才不至于太被动。”
侯陌听完也是服气,桑献两脚踢不出一个屁的一个人,回个“哦”不错了,真不想搭理的“哦”都不回,毕竟桑献是真不惯任何人脾气。
他笑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脑回路牛逼。”
随侯钰也是想不明白:“冉述以前还算是正常,怎么一恋爱就这样呢?”
“你还不是一样?”
“我怎么了?”
“我之前当你多高冷呢,恋爱后还不是骚得一批?”
随侯钰干脆爬到了侯陌身上,居高临下地问:“怎么?你不喜欢了?玩腻了?我要不要主动一点,处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才不会显得被动?”
“没腻,你也不被动,你顶多被|操。”
随侯钰看着侯陌气得牙痒痒,却也只是扑过去跟侯陌亲得难舍难分。
两个人为了在一起的时间能长点,周日晚上并没有离开,打算周一早晨再分别去学校。
早晨,随侯钰把定在了早晨四点钟的闹钟关掉,接着爬起来疲惫地往浴室里走,慢吞吞地洗漱。
正在洗漱,侯陌也跟着走了进来,从他的身后抱着他的腰,低着头,用鼻子在他的身上嗅了嗅,嘟囔:“不舍得你走。”
“再不走我们俩都得精|尽|人亡。”
“不至于,还有点,现在喂给你。”侯陌说着再次靠近随侯钰……
…………
从扶着洗手池,再到靠着洗手池,再到两个人一起去淋浴。
随侯钰抱着侯陌休息,觉得自己的腿有点抖。
幸好他现在不用训练了。
他曾以为自己不会疲惫的体质应该比寻常人厉害不少,碰上侯陌后,他才甘拜下风。
比他狂躁症的体力都好,那侯陌是不是畜生?
侯陌到了学校之后也十分疲惫,主要问题是缺觉,三个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对于他这种常年睡不醒的人简直是重大问题。
他坐在教室里再次请出了自己的u形枕。
这枕头他给随侯钰用过,后来就很少用了,主要是并校后他上课时的兴趣从睡觉改成了盯着随侯钰看,还真就很少临幸这个u形枕了。
现在,它重出江湖了。
侯陌从早读开始闭眼,中午午休才被邓亦衡叫醒。
他拿下u形枕,打着哈欠跟着去了食堂。
路上,邓亦衡感叹:“大师兄,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白?”
“嗯……”侯陌点了点头,他偶尔也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