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侯钰和冉述戴着同款墨镜,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并肩走出机场。
刚刚出去,头发和衣服便被风吹得飞扬起来。
他们两个人不是来参加比赛的,只是跟着来看比赛的观众,不需要穿着统一的队服,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旅客。
侯陌一手一个行李箱,身后背着一个双肩包,左肩和右肩分别背着一个斜挎包,狼狈地跟在他们身后。
他的身边不远处跟着桑献,情况比他还糟糕,原本推着三个行李箱,背着两个包跟着走。
或许是因为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狼狈了,邓亦衡估计这位大少爷也没吃过这种苦,帮忙推了一个行李箱。
冉述,一个来看比赛的人,行李占了两个行李箱一个包,自己还不拿,非得说自己是病号。
“冉哥……”邓亦衡指着行李箱示意。
冉述摇头:“好累的,让桑献拿就行。”
桑献咬牙切齿地问:“是你的头套太沉了压得你走不动道了?”
“你不是有劲儿吗?”
桑献看着冉述,最终还是自己去推三个行李箱了。
他不过是和冉述进行了一场非常友好的谈判,商量着改一改他们的生活习惯。把一周两次改成一周四五次也行,中间分开,他周三去一趟青屿校区找他。
冉述没同意,他怕桑献那种撼天动地的人,把他的小床给搞塌了。
桑献因此闹了一通脾气。
冉述也没惯着他,冷处理。
最后,桑献气得按着冉述,不管冉述拒不拒绝一直淦。次数是突破纪录了,此后桑献就没哄好冉述。
随侯钰回头看了看,小声劝了冉述一句,冉述依旧在拒绝:“他就一畜生,对伤员都下手。”
“他碰你头了?”
“没。”
“那不就得了?”
“头套晃掉了,他看到我头顶笑了……”
随侯钰瞬间改了态度:“那他活该。”
入住酒店后,随侯钰进入房间看到是大床房,回头看了侯陌一眼。
“我们都是大床房,我没特殊申请。”侯陌赶紧解释。
他们学校这次来比赛的人很少,一共只有六个人,加上随侯钰和冉述、王教练,也才九个人而已。
出国比赛,为国争光的事情自然不能寒碜了,房间都是订的非常不错的。
随侯钰往里走,打开阳台的门站在露天阳台朝外看,看着外面的景色,感叹:“景色还挺不错的。”
侯陌简单地放下了行李,走出来站在他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跟着看了看,接着说道:“回来睡觉。”
“我不累。”
“睡觉。”侯陌说完,抱起随侯钰进了房间,给他换了睡衣,直接按在了床上。
等把他哄睡着了,侯陌才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把自己比赛的东西准备好。
正收拾着,随侯钰的手机振动了一声。
他伸手拿过来看了一眼,锁屏没开便看到了消息提示:我要和桑献分手!我们换房间,我和你一起住!
侯陌正看着,缩略消息又换了:你房间是几号?
侯陌早就能开随侯钰手机的锁了,他们的手机都存有对方的指纹。
他打开手机后没回消息,而是打开了设置,调成了静音模式后把手机放在了一边,不搭理了。
那对真的是拿分手当调情。
有的时候真让人怀疑冉述的意图,每次闹分手都会被淦得特别狠,也不知道他是想分手,还是想来一晚上狠的。
难以理解。
世界级青少年比赛的难度非常高。
不得不承认,在国内,网球的训练体系还没有其他国家的成熟。虽然在飞速成长,但是短时间内还是不及网球强国的。
侯陌在国内算是拔尖的水平,但是出了国,媒体完全不理会他们,全部都在关注重点选手。
比如某位三届大满贯得主的儿子,比如之前在某某世界级比赛崭露头角的头号种子。
侯陌他们也落得清静,有时间独自练习,侯陌也能抽时间出来陪随侯钰到处转转。
他们都是国际学校的学生,校内是双语教学环境,口语都不错,出国后甚至好多地方都有会国语的,交流还挺方便的。
他们两个人都不太爱照相,难得站在一起合了影,笑得特别灿烂,接着把相片发给侯妈妈交作业,不然侯妈妈天天问。
等侯陌有比赛了,随侯钰则会去观众席观看侯陌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