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可能是每次许静空晋级，我都表现得太开心了，或者是她觉得我是一个隐患，所以……她把我约到了天台。我以为只是简单的私下见面，没想到她没来，我被两个黑衣人推了下去。”她开始摇头，拼命地摇头，“他们说我的形象，这辈子都红不了，我知道，所以不会曝光，只是觉得自己的歌声能拿到名次，很开心而已，为什么要杀我……”

有些人，唱歌的时候，跟平时说话的声音是不太一样的，所以许静空并没有露馅。

说许静空一夜爆红，在《歌王》累积了人气也不为过，总之就是突然间就火了，她的歌一下子家喻户晓，街头巷尾都在放。紧接着就是占着各大热门，这段时间的人气，不亚于陆闻西，人气也是水涨船高。

结果，自我膨胀了吗？

以后都不打算出新歌了吗？这么死寻死路？还是说许静空想要隐瞒什么？他总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而这个胖女孩，显然是最卑微的，她从始至终都在被利用，被用完了，就抛弃了，还搭上了性命，就像一颗棋子，明明是最关键的一步，却在最后被碾碎，变得最可笑。

到死，都没有姓名。

陆闻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扭头问许尘：“她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她还带着恨，只是不像当初邓萱涵那样恨得疯狂。”许尘回答。

“可能是性格原因吧。”

当初苏临就很张狂，邓萱涵在生前也是个火爆脾气，这都是有原因的。想来，这个胖女孩，生前也是个唯唯诺诺的性子吧，就算是恶灵居然也这么怂，气势比她强一些，她就怕了。

就像娟儿，就算成了灵魂，依旧说话不利索。

“憎恨解除之前，她恐怕都会这样。”许尘回答。

陆闻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叫了一声：“欸！那个鬼，哭的那个，就说你呢，你能忍住不伤人吗？能忍住，我就试着帮帮你，让你解除怨恨，做个好鬼，早点去轮回。如果控制不住，那就抱歉了，这位凶神恶煞的兄弟，会直接让你魂飞魄散。”

胖女孩被两个人吓住了。

她恐怕做鬼都没想到，成了鬼却碰到了不怕鬼的人，还被人给吓哭了，一个鬼的尊严算是彻底没了。

她又哭了几声，然后开始点头，特别真诚似的。

“那你一会跟我走，之后也要配合我，知道吗？”陆闻西继续问。

“好。”

他看着胖女孩，眼神里还是有些不确定，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知道的太片面了，随便就插手，多少有点莽撞。上次决定帮邓萱涵，是因为被邓萱涵的行为震撼到了，相信了邓萱涵的人品，以及找到了蛛丝马迹线索，才敢发声。

这一次，他也会谨慎一些，不会轻易动手。

所以，他要带胖女孩回去，仔细了解真相。

比赛结束的时候，陆闻西还在走神，这个时候有人过来敲门，通知陆闻西去参加闭幕仪式。

陆闻西当即错愕了，小声问许尘：“谁是第一？”

回答他的是胖女孩：“是许静空。”

“哦……”想了想又问，“白等雁呢。”

“第三。”

“不错了，他那个水平，能进前三就已经是后台硬了。”陆闻西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了出去。

——

回到家里，陆闻西就把胖女孩留在客厅里，拉着许尘的手腕进了浴室。两个人都能看到气场，所以根本不怕胖女孩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内。

陆闻西的头发上有发蜡，身上也涂了很多东西，不洗干净他会不舒服。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思考问题，然后问许尘：“你是怎么过去的？怎么速度那么快？”

“用了一种符，很消耗精力，所以以前从未用过。”

“如果你精力消耗过度了会怎样？”这个问题陆闻西一直想问，却一直没问，好奇了很久。

“用多了，会觉得很累，想睡觉。真如果用尽了，会不能施展法术，阴阳眼什么的，全部都施展不出来了。而且会看不到恶灵的气场，感知不到恶灵的存在，罗盘都会变得无用。”

他这回算是知道了，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怪不得许尘一直很节省精力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这个。而且许尘也不愿意让他多用隐身项链，估计他这种没有修炼过的人，使用后会被许尘更疲惫。

“原来这么严重……”他当即感慨了一下。

“我已经在努力修炼了，会越来越强。”许尘立即补充。

“如果你从小就开始接受正规的训练，会是什么样的？主要是我觉得你现在就挺牛逼了，你那些同门得是什么样子？”

“他们会一直拥有阴阳眼，跟你一样，而且可以随时打开，随时关闭，可以控制，不像我只能坚持一刻钟的时间。还有其他的……如果斗法，我跟他们碰上，会很吃力。”

吃力只是含蓄的说法，说不定会被完虐。

陆闻西看着许尘，心里有点担忧，如果他的那些长辈来抓许尘回山，他是不是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许尘被抓走？

思考了一会，他决定，过几天回家把枪拿来。

坐在浴盆里洗澡的时候，陆闻西还在分析：“我觉得那个女孩的事没那么简单，明明他们很可以继续利用她，为什么要突然杀了？捧红一个人不容易，现在的许静空也算是一个摇钱树啊，难道以后都不出新歌了？”

“我不明白其中的纠结，我只听你安排。”许尘不明白这些恩恩怨怨，利益往来，他只是单纯的在帮助陆闻西而已。

他愣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许尘，发现许尘没有看他，只是扶着浴缸看向别处。

许尘不关心那个胖女孩跟许静空有什么恩恩怨怨，也不在意这些恶灵有多委屈，许尘只是想保护陆闻西，然后帮助陆闻西做些好事，这样他就能活得更久。

陆闻西靠着浴盆，有些惬意地眯起眼睛，然后说：“25号你跟我去我哥们儿的生日聚会吧，那天会去很多人，到时候我给你指几个人，你帮我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