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方衡和宝如两个人资助,让他们夫妻俩在洛阳开了一间晋江茶楼,宝如将那黑糖生意,也交给了宝松,俩口子做生意的起点高,赁了处宅子,兜兜转转,算是有一份安稳日子了。
宝松是男人,不好在妹妹的闺房里坐的太久,坐了片刻,便转身往书房里坐着吃茶去了。
黄氏怀里搂着小青苗,只待宝松一走便开始掉眼泪。大过节的,宝如道:“大嫂,好好儿的你怎么哭了,可是我哥哥他待你不好?”
黄氏恨恨道:“日子才好过了几天,这些天隔壁有户姓朱的穷家儿,有个姑娘生的貌美,那家的婆子刁钻,整日说青苗太孤单了些,初时我还不在意,后来才明白,她是想把她家姑娘嫁进来,给你哥做二房了。
我只当一同吃过苦,你哥定然会极力拒绝,谁知他竟然跟我说,青苗一个总归太单调,自己生不出来,就不要怨他纳别人,你说这叫什么话?”
宝如本就心续败坏,看了眼书房,心说没瞧出来老实巴交的哥哥竟还要来这一手。当初在秦州日子过不下去,她是跟黄氏承诺过的,说将来赵宝松永不纳妾。
她揽过青苗,道:“你去把他给我叫来,我跟他说。”
黄氏转身出门了,气气呼呼,去叫赵宝松了。
青苗小大人一样,目送母亲一离开,立刻道:“小姑,他俩的烂事你少管。”
宝如倒愣住了:“为何?”
青苗恨恨道:“要我说,他们就是突然有了钱,闲的。我爹不过和那位朱家小姨多说了两句,我娘便将他一通好骂,不骂还好,一骂,吵的街坊邻里全知道,隔壁朱家小姨的名声也毁了,如今人家老娘天天坐我家门上哭,就是逼着我爹纳她。”
黄氏一直都不算个贤妻,但好歹陪着赵宝松同患难过,宝如见他进来,也是心情烦闷,恨恨道:“便嫂子有什么不对,或者打了你,你是个男人,什么事情扛不过,非要纳妾?”
宝松愣在那儿:“我何曾说过要纳妾?”
黄氏掩着鼻子便哭:“你明面上是不说,可整日甩搭个脸子,天天只说你娘的好,说你娘贤良大度,不是想逼我替你纳妾,是想做什么?”
宝松恨不能满身是嘴,气的手比划:“我不过日子好过了点,怀念一下父母,这也能扯到纳妾上,再说,我娘待庶女胜比亲子,妻妾和睦,孝敬公婆,难道不值得怀念几句?”
黄氏恨恨道:“你当真以为你娘待宝如好,是当成亲闺女来养的?我实话告诉你吧,她拿宝如当亲闺女养,自幼教她不妒不忌,要隐忍大度,非是她真的不妒。
而是,她自己深受妻妾同侍一夫的屈辱,奈何不得同罗绮,便将同罗绮的女儿教养成她一样,叫宝如将来成了亲,做了正妻,去体味做人正妻,却不敢妒,装贤良做隐忍的痛苦而已。
她奈何不得妾,便让妾的女儿尝她尝过的痛苦,这便是你娘的贤明大度。”
赵宝松听不下去了,扯起黄氏道:“你这般诋毁我母亲,不敬尊长,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今儿我就发纸休书,将你休回娘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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