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与其弟感情笃厚,对玉致自幼失怙特别怜惜。
这玉致公主便也被收在太后膝下抚养,先皇对她视为己出,比自己几个亲生女儿更疼爱数分,是宫内最名副其实的金枝玉叶。
可叹小公主身子骨却与其父一样,天生孱弱,早在数年前被送到武林泰山北斗的名剑山庄拜师学艺,习武以强体质。
她这一去便是三年。太后亲自请旨皇帝,说紫宁王爷与玉致公主感情向来亲厚,皇帝微一沉吟,便让紫宁王爷多留些天,与公主一聚再走不迟。
而关外也有急报传来,说匈奴在边境有蠢蠢欲动之势。边关除去慧妃之父容将军还在驻守,其他两员大将太后亲弟温如凯与年相义子已经被皇帝急召回朝。
茶烟袅袅,璇玑想起那天在麒园——
她在龙非离耳边说的那些话,仿佛被雨水冲去,不留痕迹,他没有回应,只在她身上刻下印记。
她腰间的束带被他有力又灵活的手挑开。她颤抖得快要晕厥的时候,他却住了手。
她从他怀抱的间隙里所探看的情景,她发誓这一辈子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深蓝色的花树下,无数的狼像潮水一样聚集。成千上万的狼,厉齿锐爪,嘶吼着,虎视眈眈盯着他们所处的树。
“它们要做什么?”她颤抖着问把她搂在怀里的男人。
他淡淡道,“膜拜。”
他的语气让她自在了些许,他刚才的怒意仿佛不过是她的一场错觉。
“膜拜你吗?”
她发现他对她虽多是冷漠,但她的话似乎经常能愉悦到他。
他挑眉而笑,好一会,才说,“是这紫苏树。”
“紫苏?”
璇玑奇怪,他是说这些蓝花吗?这种花儿原来叫做紫苏?
“紫苏不是这样的啊!”她脱口而出。
这绝对不是她在现代所认识的紫苏炒田螺的紫苏。
“你还见过别的紫苏?”龙非离轻笑。
“就是炒田螺的那种。”她弱弱地说。
“什么是田螺?”
“皇上,你当臣妾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