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扬眉一笑,“敢情是上回的惩罚不够重,臣妾长不了记性。”
夏桑看到皇帝脸色变了,心里发毛,顾不了许多,赶紧上前,虚扶上璇玑的手臂,急道:“娘娘,请随奴才走吧。”
洁白的手掌按住龙椅座扶,龙非离一怒而起,冷笑道:“好一个不知分寸不识大体的年嫔,夏桑,退下。让她问!”
他话里的讽刺眸里的冽怒那股熟悉的甜腥又冲上喉咙,璇玑强压咽下了,伸手一指瑶光,低笑道:“她说,在年家那晚,你你宠幸了她,是不是?”
瑶光咬唇,泪色泫然,苦笑道:“妹妹,姐姐知道对不起你,你不可怪皇上,这错在姐姐,只是姐姐和皇上两情而悦,往后咱们姐妹一起好生侍候皇上好不好?”
“你住嘴!”璇玑气得浑身发抖,手足冰凉,怒道。
“住嘴的该是你!”龙非离不怒反笑,一张俊美的脸庞却已萧杀冰寒到极点。
璇玑重重一震,轻轻笑,眼角早已一片湿润。泪眼模糊,凝向龙非离。
“皇上言下之意,年瑶光说的都是真的,是不是?”
龙非离大怒,腕袖一抬,扬手笔直指向她,“那晚,朕是宠幸了你姐姐,那又怎样?朕要宠幸谁,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年璇玑,你果是妒妇!”
如果说因为政治的原因,你要和她上~床,不差那一晚,是不是?那晚,我受伤昏迷,你却在瑶光的床上与她颠鸾倒凤?若不是政治原因,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你先碰了瑶光,再来与我
记得吉祥来找的那一晚,我对自己说过,朱七不要变,原来到最后我真的变了。
妒妇。
果然是如此。龙非离你说得对,不然怎会如此不知廉耻不识大体来这里闹?
水汽迷蒙的视线中,人们的目光盯着她,龙梓锦的复杂,清风的不屑,吉祥的冷笑,甚至初识的白子虚
背后,殿门一阵促响,似乎又被谁匆忙打开又合上了。
五爪金龙抓柱藤椅,銮座旁,龙非离拂袖侧立,甚至不屑再看她一眼,眼角眉梢净是讥诮,深怒
胸腔似被什么东西重压住,心尖上那股苍凉浓重得教人无法透过气来。
总算得一个明白
“好,好,”璇玑绽了丝笑,想说告退,张口处,一口鲜血却咳了出来,沿着衣衫,湿了地上白玉砖。
“年嫂嫂。”耳边传来玉致的尖叫声。
她摇晃着的身子被人紧紧揽住,那熟悉的龙涎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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