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突然想起,风战柏跟她说过,要她提防白子虚这个人,又说那珠子是白子虚所赠,赠珠子的白子虚已非原来的白子虚,这样说来,风战柏竟与这假的白子虚是旧识?
这珠子并不简单,年府一夜,没有它,她不会在那极厉害的迷香中醒来,而今天,那黑衣男子出手便夺,白子虚既把它送与风战柏,那说明二人交情非浅。风战柏怎会让她提防他的朋友呢?风与白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子虚离开帝都,却偏到了此地来,今日的相遇真的是凑巧吗还是说早已知悉他们的行踪?她一惊,脱口把问题问了出来,只是风战柏与白子虚是旧识,她还有另一颗珠子等事下意识却没说。
段玉桓脸色越发凝重,道:“夫人这问题提得好,只是我们一行行踪秘密,他又是如何得知我们会来这桃源镇呢?若他针对少爷而来,早有筹备,那接下来必不少得一番周旋和麻烦。”
龙非离却道:“我倒认为白子虚未必就是冲我们而来。”
璇玑一怔,他看了她一眼,道:“厅上一见,他亦微有诧色,似不意在此看到我们。另外,若他有心图伏,何必现在现身,那不啻于给敌人一个警惕提醒。”
夏桑一凛,“少爷说得不错!那这样看来,白子虚极有可能冲这余家而来。段统领,你不是刚从乐姑娘房里回来吗,她怎么说?”
段玉桓苦笑,叹道:“少爷,各位,除去白子虚,余家之前所招七名女婿哪儿去了?”
玉致奇道:“不是说都配余家七位小姐归宁去了?”
段玉桓摇头,“他们都死了。”
众人大吃一惊,看向段玉桓。
段玉桓缓缓道:“乐姑娘奉总督衙门之命,乔装来此调查,是因为他们早前在帝都的荒郊里发现了两具尸体,正是余家所招的其中两名女婿,他们死状极为恐怖,脏器悉数被挖出,死时身体不余一滴鲜血。”
玉致呀的一声叫出来,紧紧攥住夏桑的袖子。夏桑微微拧了拧眉,终究没有拉开她。龙非离轻瞥了两人一眼,却没说什么。
他的衣袖也教人扯住,他嘴角一扬,握住璇玑的手。
璇玑脸上微热,刚才的战栗害怕消退不少。
段玉桓接着道:“余家七女与其夫婿的归宁时间各不同,都是先后出发,其中两名女婿怎会被归宁路上埋尸一起?”
“那他们的妻子呢?”清风沉声问。
“没有妻子。”段玉桓摇头一笑,“或者该说,他们的妻子根本就没有归宁回去。乐姑娘来此之前,已派人到余老爷说的本乡去查过,那地方极遥远偏僻,最重要的是,那里根本就没有一家人姓余!既已找出两具尸首,其他几名男子想必也已遇害。余家七名小姐在路上把夫婿杀害以后,估摸已悄悄返回这余府。”
段玉桓这番话一落,众人都凝寂了好一会,没想到这余府竟是这样诡谲。
段玉桓苦笑,“当然,这有些也只是乐姑娘他们的猜测,要待佐实。”
玉致心有余悸道:“怪不得她要与我抢那绣球,好在玉致没有抢到。”
清风冷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闹。”
璇玑却不安起来,若她与玉致不缠看这绣球招亲,便不会让众人陷入现在一切难测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