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低呼还含在口中,她已被人抱回房中——除了她的丈夫,这府里的主人,又还有谁?
房中不知何时摇曳起烛火。
“王爷?”她蹙眉低道。
龙梓锦略有不耐地伸手挥灭火光,将床帏扯下,压到她身上。
两手被固定到头顶,她有些难受地承受着他的侵略,粗重的吻沿她的颈项而下。
裙子被扯下,男人充满占有的大掌滑进她的身~体最深的地方。
她任他在她身上动作。
霓裳。
动情处,她听到他沉重的喘息和低唤。
梓锦。她轻轻叫着。
不同的不过是,他在嘴上说着,她在心中回应。
湿意滑落颈窝,她侧头看着窗外,月光单薄,映不出腮边珠花。
他看不见。
这样的交缠,在他看来,是他对她的赏赐吧。
但她想她还是该存上半分感激,他身上的清凉淡香,最起码,每次回来之前他都将沾染到的香气一一洗去。
盒中,那些莲丹不知道还剩多少颗呢。
每个人总有自己的位置。
霓裳想,她的位置也许不该是王府的女主人,而是如现在一样,挎着一个药箱奔走在宫中。
太后近日身~子抱恙,她明白龙梓锦将茹妃视为亲母,因为那是皇上的母亲。
五更天,龙梓锦上早朝,她也随他过了来。她只管到华容宫候着便好,等茹妃醒来,给她诊断。
御花园里,天色微光,她正慢慢走着,几个内侍抬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女子从她身边走过。血腥味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正疑虑,对方看见了她,恭敬地向她行礼作辑。
她停下脚步颔首回应,目光却猝然撞上众人手里那昏迷的女子的脸,她随即大吃一惊。
昨晚皇帝寿筵上那名慧黠古怪的张府小奴?她怎么会在这里?
宴毕回程的时候,他们与段玉桓夫妻,夏侯初等人一起走,大家还谈起那名女子,都在猜测是谁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