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抹了抹鼻翼上的汗珠,“那次奔赴秋山却并非秋山,公主易容随行,年后一行也在桃源镇遇上晶莹。”
两名女子点点头,也知道她说到关键之处。
“本来并无那次秋山祭祀,是娘娘想逃出宫,以白将军的行踪为饵。”霓裳苦笑,“实际上,皇上虽未必知道娘娘动了逃念,但彼时政局紊乱,并不答应娘娘出宫之行。”
“然娘娘心内郁结,一场高热不退,药石无效,生死之间,皇上不忍,答应了娘娘。”
玉致咬唇,神色越发焦急,“十嫂,我还是不懂!”
晶莹心里一动,微微失声道:“霓裳,是不是那场高热有问题?”
霓裳点点头,“是我给娘娘的药!”
晶莹与玉致一惊,玉致连连跺脚,“十嫂,现在还好,当时要是给我九哥知道,你就死定了!”
霓裳苦笑,“那是自然,所幸当时只有我与娘娘二人,我自是不会与他人说,娘娘亦发了禁誓,永不与他人再提此事。”
晶莹颔首,“娘娘个好女子,她既起了誓言,那自不会与人再提。”
“因是性命之虞,当晚娘娘与我之间的对话,虽隔多年,我仍记得清清楚楚。”
霓裳环了二人一眼,一字一顿道:“问题就出在这里!”
晶莹与玉致一凛,便连一向沉稳的晶莹也急了,“霓裳,这话怎么说?”
霓裳看了榻上尚在昏睡的女子一眼,遂将御花园里所听到的眼前女子的呓语一一告以二人。
玉致攥紧衣袖,来回踱走,声音又急又颤,“我就不懂了,嫂嫂既已昏迷三年,这张家的新婢年小七又怎可能知道你二人六年前的密偈?”
“难道说嫂嫂以前与年小七便认识?嫂嫂姓年,她也姓年,会是本家亲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