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川拉着她跑了大半天,又是请吃饭又是排队买面包,最后还送她回来。从头到尾,她都没跟孟庆川说过一个谢字。
脑子里又响起孟庆川在车上说的那句话。
“中间我去过几次北京,没有你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你在哪。”
这么多年过去了,过去那点交集,都淡得咂不出味儿了。
可她还是失眠了。
他去北京找过她?
他没明说,她也不愿意往深想。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只说去过北京,没准是去玩或者出差的,谁知道是不是专门去找她的。
翻来覆去在床上捣鼓了几圈,她扯着被子逼自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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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叶梓早起化了妆,出门时,发现门口停了辆深灰色的车,心冷不丁地动了一瞬。
结果发现不是孟庆川的车,又暗自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叶梓上班路线公交可以直达,小区门口就有个公交站,方便是方便,只是路程有点绕。
等上了公交车才发现,她低估了安城的早高峰。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走了快一个小时。她到新公司的写字楼楼下时,已经迟到了二十分钟。
她按电梯上了七楼,左拐,看到了一扇玻璃门,门口是前台,背后的墙上射灯洒在两个大字上:“伍拾”。
是这儿没错了。
玻璃门需要指纹识别才能打开,而前台空荡荡的。叶梓贴着玻璃往里看了几眼,里面是一片开放办公区域,能看到的地方都没人。
叶梓给HR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从里面匆匆走出个女人来。
叶梓今天穿了双粗跟切尔西靴,比平时还要高几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