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芳被陈志国那一眼看的心里反差都来了,这就跟你看路上一个小孩可怜,给人家送稀粥喝,结果看到人家吃着你都吃不起的鲍鱼燕翅。
沈玉芳感觉自己和陈志国就是这样的对比,她先前还以为陈志国多穷,结果人家顿顿大鱼大肉,花钱也大手大脚。
沈玉芳郁闷的环起了自己的身子,早知道早上就不那么忐忑那一袋桃酥了,走路快些,说不定还能躲开吴红花。
陈志国看着沈玉芳不肯看他的样子,心里终于浮出了一点点轻松。
陈志国想往沈玉芳旁边靠一些,可又怕沈玉芳不喜,定住了身子,仔细的烤着兔子。
“你爸咋为了讨好吴家对你那么狠?”陈志国不理解,“你爸是不是平常就不好?”
“也不是,”沈玉芳低着头,闷闷的玩着自己的手,说道,“我家不是枣叶大队的,我家是邻村的,我爷爷去世之后,我大伯和二伯欺负还没成亲的我爸,不给住的地方,不给吃喝,还抢我爸的工分,我爸气不过,就和那边分了家,直接来了枣叶大队,慢慢在枣叶大队也扎根了,但我家毕竟不是枣叶大队土生土长的,和大家的情分也都生,做事当然得小心翼翼的。”
沈刚强看着豪爽,其实是谨慎又有些胆小的性子,大概也是早年被上头两个哥哥欺负,担惊受怕惯了的原因。
“那就欺负你?”陈志国反问。
沈玉芳没说话。
“也没见他们对沈胜利怎么样。”
“胜利是男娃嘛,要传宗接代的。”沈玉芳说着,语气低落,有些自嘲。
陈志国冷哼了一声,“国家都说了,男女平等,什么传宗接代,都是糟粕。”
管他糟粕不糟粕,传了几千年的思想了,还真能这么轻易的改变吗?再过十几年还不是一样,怀了女孩就偷偷摸摸的打掉,生了男孩,那就是媳妇有功,好像验证这个家里媳妇好不好的唯一证据,就是她是不是生了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