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药铺里躲了半个时辰,期间听到外面几声脆响,后来便再无动静。
透过门缝,能看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身上都背着弩/箭,死状统一,皆被人用利刃抹了脖子。
叶远洲将她送回姜家,这才离开。
余嬷嬷和翠喜听说了日间的事,直发冷汗。
余嬷嬷去烧了纸,念叨阿弥陀佛,小姐保佑。
翠喜则给她煮了安神汤,服侍她喝下后,忍不住问:“姑娘,是不是姜家得罪谁了,怎么三番五次出事?
你可看清谁要害你,还有是谁出手帮忙的?”
姜宝忆脑子里闷闷的,有个猜测,却又不敢说出口,只好借口困倦,把脑袋埋进薄衾中,假寐过去。
待屋里没人后,她又从里面露出头来,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帐顶。
叶远洲只是个大夫,救人治病,从不会惹上什么祸事,而今日他同自己一道出门买药,竟险些被人射死,那箭羽恐怕不是想射叶远洲,而是对准的她。
姜宝忆长长叹了口气,翻来覆去抱着薄衾难以平静。
她露了财,便叫人都盯上了,而往后自己又要嫁给叶远洲做妻子,那他岂不是要跟着遭殃,一辈子不得安生?
姜宝忆忽的坐起来,心烦意乱的趴在楹窗边,手指掰着小几上搁的莲子,慢慢吞了颗,咀嚼品味,莲心的苦涩让她舌头陡然一缩,她拂开薄衾,趿鞋下床。
不安和恐惧,不仅仅是对自己,更是对叶远洲。
西北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