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卫持伤势很重,一时半刻也拖不起,薛宝儿只好让薛蟠出去找个郎中回来。
薛蟠才出门正好撞上一个走街串巷自称专治疑难杂症的游方郎中,不管不顾把人掳了回来。谁知那郎中还真有两把刷子,只取出一个小瓶在卫持鼻端转了转,卫持当即吐出一口黑血来。
吐完血,卫持脸色果然好了许多,体温也逐渐回升,呼吸韵顺平缓,好像睡熟了一般。
天还没亮,人就醒了。
满天乌云散尽,薛宝儿把诸天神佛都谢了一遍。
当时她关心则乱,并没细想,如今经卫持提醒,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卧病在床多年,什么名医没见过,若真有能医治神魂的郎中,她也不用处心积虑地找什么王子了。
“放心,我没事。”卫持拉着薛宝儿的手,将她拉到床边坐下,“可能我运气好吧,伤是真的好了。”
薛宝儿这才松了口气。
卫持牵起薛宝儿的手,眼也不眨地望着她:“那个郎中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比如找什么东西?”
这个还真有,薛宝儿回忆着道:“那个郎中在给你治病前曾经问我,你是被什么东西所伤,还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卫持轻眯了下眼,他的另一手果然空了:“你把蛊铃给他了?”
薛宝儿狡黠地笑了笑,示意卫持松开她的手,卫持会意照做,只见薛宝儿摊开手掌,白嫩的掌心里躺着一枚拇指大小的紫金铃铛。
不是那只蛊铃又是什么。
“这么邪门儿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轻易给人!”薛宝儿后怕地捂着胸口,“万一他手不稳,再把铃铛弄响了,你还有命在?我还有命在?”
多亏那郎中没拿卫持的性命要挟她,只是问一问。
卫持哈哈大笑,一时没忍住,捧起薛宝儿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
薛宝儿大窘,立刻从床边弹了起来,恨不得如上次那般当场昏过去才好。
刚想夺路而逃,袖口被人扯住,薛宝儿用力扯了扯,没扯动。
卫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而缱绻:“在围场,你亲了我,是不是?”
还亲了嘴。
“你忘了,我还记得,你要怎样补偿我?”卫持的话越说越无赖,“第一次让姑娘亲了嘴,我不管,你得让我亲回来。你亲我多久,就得让我亲你多久。”
她那是亲他吗?
是救他好吧!
这人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可……这种事要怎么解释,当时确实是她亲了他的嘴,还撬开了他的齿关,最后没管用,直接把人给亲晕了。
这样一想,委实是自己孟浪了。
“以后、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薛宝儿一时不知怎样是好,只得背对着他红着一张脸,故作镇定地道。
谁知卫持这回特别好说话,他笑嘻嘻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