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半天的气儿,才咬着牙:“怪道我在这贺府好几日都没查出痕迹!!”
这府邸的主人都帮忙遮掩甚至参与其中,他初到其中当然查不出来。
“以人命供养邪修,他们也不怕将自己填进去?!”
恐怕是不怕的。
毕竟在贺家的这几个主人眼里, 那些人的命哪有自己的命金贵?
填进去多少都是该的。
殊不知自己的命在那邪修眼中也没什么分别……
他们在将那些奴仆以牲畜视之的同时,却不知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是蝼蚁。
……
……
阎铭为这贺府的腌臜事愤慨了半天,最后携怒道:“待到将那邪修收拾了后,贺府这些人也逃不过清算!”
沈询忍不住看向他。
阎铭一对上沈询这眼神,下意识的就开始自我反思,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问题,不由便问:“道友可觉得有何不妥?”
沈询倒是说出了他的意见,“报官。”
阎铭稍愣了一下,表情似乎有些失笑。
过了一晌,他叹着气摇了摇头。
“沈道友这是第一次离宗下山吧?”
阎铭虽然这么问着,但是语气却相当肯定,也没有等沈询回答就紧接着,“我知晓像道友这般宗门,必定有执法峰、邢堂所在,为处置触犯门规弟子所设,只是这凡间的官府恐怕与道友所想的并不相同……”
阎铭说到这里稍稍顿住,往侧扯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