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囔着要他暖手暖脸,怀策本应松口气,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
楼心婳这次的病发得急,去得也急。
高热在第一日夜半就已退去许多,余下几日便没有再睡得那般痛苦。
楼心婳已经很是习惯这种醒来后,浑身像被拆解过的痛楚,她睁开眼,面无表情躺在床上,愣愣看着床顶。
她心想,还剩多久呢?她又还要再经历这样的事情几回?
眸中无光,只眼角余光忽地扫到,有人坐在自己身侧。
楼心婳扭头望去。
两人的手紧紧牵着──确切来说,是楼心婳自己牵住他的。
怀策不知何时倚靠床柱,侧头睡了过去。
楼心婳怔愣。
原本牵怀策的手再久都无所谓的楼心婳,轻轻松开自己的手。
她想收回,但这么一小个动作,就足以惊醒怀策。
怀策睁眼,面上隐约可见疲色,也不知他在这儿陪了她多久。
见到楼心婳已醒,怀策心中由衷高兴。
“公主可有哪里觉得不适?”
楼心婳细细感受了下,然后摇头。
睡得凌乱的发丝因她此举,又有些落在身前。
怀策这几日陪在她身边,时常替她将不听话的发丝顺好,所以这回,他也很自然地伸出手去,将那缕发丝勾到楼心婳耳后。
楼心婳眼睛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