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她之外,朝臣也坐不住了。
雍国储君未立,皇子互残,帝王染病,再不立储,要真有个万一,岂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帝王撑着病体上朝,混浊的眼看着底下藏了花花心思的臣子。
那些他早知沈贵妃的人一一站出来,有的说该立太子,有的随意举了几位皇子,但更多的,却是明里暗里夸的七皇子如何聪慧等等。
雍帝冷笑。
“要立储是吗?朕,如你们所愿。”
本以为还得再劝上好一段时日的大臣们欣喜,另一派非沈贵妃的人马则面色一沉,站出来让陛下三思,可雍帝大手一挥,早已决定。
只不过要说话前,他扫过面带喜色的那几名臣子,却是面带嘲讽。
“传朕旨意。”
一个个朝臣肃容,但眼里的喜悦却如何也藏不住,可当帝王嘶哑的声音渐渐传来,刚听了个开头,他们就觉不对。
雍帝开口:“皇长子怀策,温良敦厚,天资聪颖,当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
底下官员没能反应过来。
怎会是皇长子!怎能是皇长子?
皇帝满意地看着底下官员错愕不敢置信的神情,尤其那几个夸七皇子夸得特别真心的,这会儿面色都白得跟纸似的,乐得皇帝心情大好,都险些逗得他大笑出声。
他已经许久没这么欢畅过了。
“可陛下,大皇子殿下如今人在晋国为质,这……”
雍帝笑容自得,“这点爱卿不必担心。”
他抬手,殿门开启,朝臣往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