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策面无表情的脸,在看见车里新娘真是楼心婳后,才像是松了口气般,露出笑脸。
楼心婳又是好笑又是心酸,知道怀策这是被自己吓怕了,怀策还对她温声说:“我只是看看你。”
眼神终于后知后觉染上喜悦的色彩。
──他是真的能把楼心婳娶回雍国。
楼心婳把盖头扯得更开些,左右都让他看看,“那你可得看个够,若看不够,你进来与我同乘马车,或我出去同你共乘一骑,都是可以的。”
怀策听她这番说词俨然很是受用,面上笑意都加深许多。
“待出了晋国京城后,我就带你出来骑马。”
楼心婳点了点头,直接往怀策面上亲了一口,用以表达自己的欣喜。
怀策忍住想回亲她的念头,替她将盖头盖好,重重握了下她的手,便出了马车。
于是外头的人就看见年轻的雍帝钻新娘子马车后,本是凝重的面色转为淡淡笑脸,终于有像个新郎官的神色。
当然,所有人在看见怀策颊上还沾染了疑似口脂的东西后,皆是垂头当没看到,心头却大为震撼。
怀策毫不在意,伸手抹去,瞧见自己指上沾染的红,他甚至还轻笑了下。
他也不是第一次从楼心婳唇上沾染口脂了。
楼灿和楼焕见了这一幕,两个眼眶都红了的兄长忽地一梗,楼焕对楼灿说了一句:“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我今天可算见识到了。”
进个马车怀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楼焕也不知该感叹怀策这人怎么这样,还是该赞叹他四皇妹驭夫有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