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忽然想起了自己很久之前给徐应知说过的一句话。
“不重要的人有什么在意的。”
她从那个致密的、浓稠的泥潭里面爬出来了。
再回头望过去的时候,发现把她紧紧困在底下的,不过就是爱意罢了。
姜池继续往下翻,看到了许意的最后一句消息。
妈妈:记得要释怀
妈妈:会原谅的对吗?
姜池以前吃着药,逼迫着自己忘记的时候其实真的不懂,也可能是懂得,但是始终做不到。
为什么要释怀。
她不明白。
为什么那些很深很深让人遍体鳞伤的难过在其他人的嘴里面就变成了一句轻飘飘要好起来。
她不是没给自己说过这种话。
但是在黑夜里躺在床上几乎有些狼狈的失眠的时候,她睁着眼睛看着窗外。
她是真的不明白不理解为什么有的人能把痛苦说的轻描淡写。
她现在好像知道一点了什么。
其实不是释怀了。
只是不在意了。
只是因为他们变成了不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