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闻礼颦了颦眉,“不能啊。我方才分明有脚步声。”
“兴许是来方便的。”孙恪难过的吸吸鼻子,“你说老沙跟谁学的?怎么这么坏?凉王府多大的地方,偏偏给咱俩弄在茅厕下边?”
“还不是怕咱俩用法术逃走?”陈闻礼不服气的撇撇嘴,“单打独斗他哪里是我的对手?哼!我早就觉着他不是个好的。怎么样?到底叫我说中了吧?”
“你从来也没说过啊。”孙恪小声嘟囔,“现而今的老沙可不是从前的老沙了。从前他长得多憨厚,你再看现在,尖嘴猴腮,坏货啥样他啥样。”
“他用符改变样貌,把咱们都骗了。”陈闻礼恨沙海山恨的咬牙切齿,“看把他能耐的!”
孙恪哀叹一声,“眼下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逃?往哪逃?”陈闻礼仰脸看向头顶,“老沙之所以把咱俩关在这里,不就因为这儿是污秽之地,无法运用法术吗?”用力动动手腕,“这也不是一般的绳子。”
“的确不一般。”孙恪闷闷冷哼,“专门捆道人的缚仙绳,打的还是猪腰子扣儿。就算有人帮忙都难解。老沙心思多毒!他装疯卖傻那会儿,老桑还总给他送蚕豆吃着玩。哼!一碗一碗的送。不花钱似的。我跟老桑讨一小把他都不舍得给!”
陈闻礼愤愤言道:“不敌喂狗了!”
嗯?这话听着不对劲儿啊。孙恪挑起眉头,“老陈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陈闻礼清清喉咙,“我就是心疼蚕豆。”
“我也心疼。”话音落下,孙恪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陈闻礼沉声问道:“你饿了?”
“饿。”孙恪肩膀松松垮下去,“要是有一碗热腾腾的葱白粥……”说着说着,眸中慢慢蓄了泪,“就着流油儿的高邮腌蛋……”忍不住吸溜吸溜口水,慨叹道:“好蛋养人呐!”
陈闻礼无言以对。他还以为老孙在这种情况之下不会再惦记着蛋了。
呵呵!是他高估老孙了。
孙恪砸吧砸吧嘴,用胳膊肘杵杵陈闻礼,“诶?咱不能坐以待毙。要不……试试追踪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