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闻礼等人面面相觑。侯爷什么都没干,翘着手捡了个大功?
这样……好吗?
好歹他们四位老神机使还跟着掺和了。
侯爷带领大军埋锅做饭的功夫,凉州这边已经把该抓的抓了,该擒的擒了。就连吴王都没落下。
尘埃落定。陆五姑娘要将这样大的功劳拱手让给临川侯。
有点……可惜吧?
陆珍见他四人面露难色,慢条斯理的说:“不是侯爷的功劳,那就是你们神机司的。”
桑敬等人眼睛突地一亮。
行……吗?
“可有一样,以后再有这事儿,陛下就会直接派神机使们应敌。换句话说,一个神机使碧玺抵得上千军万马。”陆珍含笑望着陈闻礼,“可不是每次都能如此幸运。万一……”垂下头,哀叹道:“神机司就真如残花凋零,枯叶离枝了呀。”
此番不是幸运,而是陆五姑娘的黄符管用。
谁能保证次次都有陆五姑娘帮衬。更何况,陆五姑娘凭什么帮衬?
人家又不是神机司的人。
陈闻礼为方才自己萌生贪功的想法感到羞愧,“这功劳就是侯爷的。他们临川侯府一家子忠臣良将。朝廷这些年亏欠他们家太多了。”
“可不就是。要不是赶上凉州不太平,陛下又不想用老邓家,临川侯哪能摊上这桩差事?”桑敬沉声道:“既然摊上了,就让侯爷得个大份儿的。”
“陆五姑娘出力最多。”孙恪看向立在门边听吩咐的田螺精和木香,“家养妖精和木香大姐儿也不容易。”扭脸看向陆珍,“您把这么大的功劳让出去,有点可惜……吧?”
陆珍满眼感激的与孙恪对视,“难得您为我着想。然则,功劳与我而言就是个烫手的大山芋。您想想,我一个将死之人,来到凉州,随随便便甩出几张符,就把这这那那、那那这这料理的妥妥当当。京城盼我死的人,不得大失所望吗?所以说,为了他们,我还得继续做一个将死之人呐。”
原来如此。孙恪恍然大悟。陆五姑娘是怕京城那班烂赌鬼输的不够惨。
该!
叫他们赃心烂肺。陆五姑娘没招他们没惹他们,赶忙非得盼着人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