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去看陈闻礼。不吐血了,之后呢?等太医来还是有别的说法?
陈闻礼站起身,“这处是陆五姑娘设的结界,请她来瞧瞧才更稳妥。”
他知道陆五姑娘随高傥出京办差去了。可是眼下刑部出的这事儿,靠神机司的老弱残兵解决不了。
再就是……为何独独伤了沈主事?若是查清个中原由就能将那人揪出来。
陈闻礼暗暗叹口气。眼下神机司能上剑的就剩他跟老孙了。想想也真是心酸。要是陆五姑娘不帮衬着点,怕是迈不过这道坎。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宋琛脸上。只要他发话,就能把陆五叫回来。
宋琛思量片刻,吩咐蜗儿,“你挑一匹快马去追。务必追到陆五姑娘。”
陈闻礼挺身而出,“还是臣去吧。兴许陆五姑娘出了城门就飞着走了。”
宋琛颔首。
陈闻礼二话不说,上剑就走。
……
“我就说京城离了我不成。”陆珍脚踩“树枝”对身后的木香说道:“幸亏在十里亭吃烧鸡吃的兴起。要不然早就飞走了。陈神机使哪能追得上咱们?”抿了抿唇,眸光愈发深沉。
不管那人是谁,既然他冲着沈良来了,就一定跟顾家的事脱不开干系。
当年沈良只是一员小小的书令史。因着性子随和,与同僚相处十分融洽。顾大国师被投在天牢羁押。顾韬等人则是关在刑部大牢。
陆老太爷因言获罪,也被下了大狱。陆家上下为陆老太爷奔走,鞋底都快磨破了也没能见他一面。陆玹惦念父亲也为好友揪着心。有一次他在小酒馆喝闷酒,饮至微醺沈良提着酒壶坐在他对面,繁复念叨着,“顾家冤枉。”
“顾大国师道行高深,本不该连还手的劲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