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春抻长脖子看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没什么反应?”
是不是郭神机使念咒念的不对?人家陆五姑娘念的可好听了,换成郭神机使就差点意思。
“他这样更疼。”陆珍弯起唇角,笃定道:“您要是不信就给他查数,不用数到一百,他准得把褥子浸湿了。”
是吗?金喜春满是期待的在心里默数。
张玟盘着手串瞥了金喜春一眼。真正心狠的是眼前这位面容和善的金寺人。他那双手怕是沾了不少血。
果如陆珍所言,金喜春将将数到七十,清净道人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金喜春忍不住抚掌笑道:“嘿!您这道符太省心了。既不会脏了手,还能让他疼的要死要活。好符!好符啊!”
“您谬赞。”陆珍嘴上谦虚,脸上和眼睛里却是自豪之色溢于言表。
“见好就收吧。”张玟有些担忧,“要是在这儿疼死了,怪晦气的。要死也得死外边。”
疼痛难当的清净道人恨恨斜了眼张玟。什么叫疼死了怪晦气的?
他疼死还成他的错了?是谁用的符?又是谁站那儿看笑话说风凉话的?
陆珍朝郭铭略一颔首,“行吧。既然张神机使可怜他,替他说项,那就暂且饶过他就是了。”
清净道人满面哀戚。
可怜他?替他说项?
我呸!
郭铭念动咒决给清净道人解了符,回到桌旁缓缓坐下,端起茶盏,云淡风轻的说道:“老张还是改不了心软的毛病。再这样下去可不成啊。弄得我都不能好好办差了。”
去他奶奶的心软!清净道人恨不能愤然而起,赏郭铭一串大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