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之看着户部送上来的历年账目就发愁的慌,但是国库的钱真的不好赚,齐安之一发狠,就打上了盐业的主意。
什么最挣钱?
当然是盐业,这些生活必需品是百姓不可或缺的,看似利薄,只要数量上去了,钱也就来了。
而江南盐业自然是重中之重,盐业来钱快,底下的商人自然也不会放过这座金山,底下卖私盐的屡禁不止,不知道让国家损失了多少钱。
以前齐安之没有这种概念,现在有了,齐安之当然想要整治下江南盐业,但是江南盘根错节,齐安之还看那个江南总督不顺眼,这个人选自然好好的选。
齐安之再次感觉到了难处,他没有人。
一个人,一个钱,把堂堂的九五之尊难得好几天都不露个笑脸。
这次齐安之的生辰可谓是最简陋的,按齐安之话说就是:“边关百姓尚在受苦,朕有何颜面在这里享乐?”
这句话说的有些重了,让拿着单子预备寿宴的皇后脸上有些挂不住,齐安之也知道自己最近有些急躁,想要做的事情总是不成,就算齐安之心性再好,也有些暴躁,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现在不过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人,在后世,不过是刚踏入社会,一切嫩的很。
而皇后是发妻,齐安说完之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皇后不过是按照章程做事,他这么说好像皇后贪图享乐一样,齐安之有些愧疚的对皇后道:“梓潼,是朕说的过了。”
皇后脸上的尴尬也不过是一瞬间,这会听齐安之主动给了台阶,忙冲着齐安之笑道:“皇上说的什么话,臣妾和皇上是夫妻,有什么话说不得,皇上心里不好受,臣妾也知道。”
齐安之叹道:“朕想做一些事情,可是有着重重阻力。”
皇后安慰道:“皇上还年轻,来日方长。”
齐安之满肚子的话不知道怎么说,试探性的问了句:“朕想在现在私盐泛滥,官盐入不敷出,朕有心整顿,皇后可有好的人选?”
皇后顿时就警觉了,眼皮一跳,忙道:“臣妾对朝政一知半解,不好胡乱开口。”
齐安之叹气,果然就是这样,齐安之觉得皇后有什么太小心翼翼了,不过皇后确实是聪明人,他也不好对皇后全盘托出他的计划,只能拿出这样的话才试探皇后。
心念一转,就笑道:“北威候现在不知道走到哪里了,现在北疆不平,不知道有没有遇上突厥的流寇。”
皇后见齐安之不再说私盐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异色,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道:“母亲就常说父亲天生适合战场,这次能为国出力,父亲定是开心的。”
齐安之:“北威候刚结束南疆战役,朕就派他去驻守北疆,倒是朕思虑不周,让北威候和家里的团聚时光又少了不少。”
皇后道:“家事哪里比得上国事,父亲定当不会介意的。”
齐安之点了头,又问道:“泽儿可还好?”